欲破二心,求諸一心?
安奇生心神微微一震,蟄伏其心神之中靜聽許久的三心藍靈童已忍不住發出低語:「怎麼這般耳熟?」
藍皮小怪物心中低語一句,不由想起自家這位怪物先生在玄星之上的洞府,似乎就名為『一心觀』。
而這『一心』二字,似是取自其前世一本傳說傳記之中。
這會是巧合?
藍靈童有些驚疑。
「一句批言而已,值得數萬載等候嗎?」
安奇生微微搖頭。
縱然是在地仙道,如梵無一這般顯聖修持者也絕不會多,這般人物幾已洞徹萬物生成變化之機樞,堪稱造物主。
位同天神,長生極限,近乎不死的存在了。
這般存在,其根本性定,若念動則一意孤行萬死難改,只為一句批言,不惜坐化自囚數萬載,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除非.......
「須彌老佛......」
安奇生心中卻泛起思量。
「天下諸宗,唯道宮與須彌為尊,這兩大聖地之超然遠遠不是其他宗門可比,宰執天地不知多少年,是真正的不可知之地。那位老佛爺可非是尋常之輩,我家道主所求之批言雖僅有八字,卻也奉為圭臬,不敢有絲毫的懷疑。」
八寶道人自然察覺不到面前道人的心思變換,仍自顧自的說著:
「自得批言,我家道主就拋卻一切,自囚於須彌芥子之中,以此方星空平衡生死,使自己陷入不死不活之地,為的,就是等候批言之中的『一心者』.......」
說到此處,八寶道人又看向安奇生:「數萬載里,能感知到我在四洲四海群島之中留下的諸多城池的生靈並不在少數,只是能走到我面前的,道友卻是第一個......」
一花一世界,一砂一天地。
芥子可容納須彌,可須彌非芥子,此方虛空固在微塵之中,可卻不僅僅是那一粒微塵。
如外界的虛幻城池,它所留自然非是一座。
安奇生似有些失神,一時無言。
而不遠處的公羊焱卻有些呼吸急促,之前一些話,他聽得似懂非懂,這句話,他卻有些恍然了。
再看向自家門主的眼神之中就更多了幾分敬畏。
沉默了許久,安奇生方才平復下心中諸般雜念,緩緩開口問道:「那位須彌老佛,何許人也?」
道一圖最為淺顯的探查,自然談不上事無巨細,可窺一斑可見全貌。
從梵無一的命運軌跡之中,他隱隱能察覺到什麼。
「當今之世怕是無人見過祂了,便是道主當年,也不曾真箇見過......」
八寶道人語氣一頓,沉默片刻,似在組織語言,良久方才道:「傳說之中,祂是駐世至尊,佛門二教主,不朽不滅之蓋世巨擘,其所執之七寶妙術,是諸神通之首,古今未有超越者.......」
七寶妙術.......神通之首......
安奇生眸光一凝,又想起了那自天而落,刷走孔雀的小樹丫。
果然是他嗎......
「須彌老佛......」
公羊焱側耳傾聽,忍不住心中泛著嘀咕。
有關於那位老佛爺的傳說世間有著太多太多,只是,哪怕是在他們這般修行者的心中,那位也只是遙不可及的傳說。
莫說那位老佛爺,須彌山又有幾個見過?
相傳萬載之前曾有元神大修士橫渡汪洋去往西賀洲,欲拜求須彌,可徒費千年,也根本沒有尋到須彌之所在。
以至於,很多人都懷疑,須彌山是否真箇存在。
「道友不知老佛,就不會懂得為何一句批言,能夠讓我家道主心甘情願的自囚於此。」
八寶道人眸光閃了閃,略過這個話題,似乎並不願意談論那位,轉而道:
「我以道主一點『我執』外顯化城,雖算不得什麼大神通,可也不是尋常元神修士就能夠發現的,更不必說,如道友這般似連元神都未祭者了.......」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