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話音一落,船上的氣氛頓時一凝。
背負長刀的漢子與那兩個家丁打扮的高手齊齊前踏一步,真氣鼓盪而起,如臨大敵。
顯然都聽聞過此安奇生的名頭,知曉這是個危險至極的人物。
「不想已經流傳這麼廣了?」
安奇生笑了笑,也沒有隱瞞:「不錯,殺石春的便是我了。」
精神精進至至誠之道,明悟
「道長好氣魄。」
少女撫掌而笑,眼神中滿是仰慕之色:「道長做下此番大事,不需幾日便要名動天下了。」
這少女風姿颯爽,話語卻是軟綿,雙眼更是桃花一般,好似要流下水來。
這般風情,讓那幾個船夫一下看得呆了,險些都忘了划船。
只有安奇生神色自若。
美色對於他來說毫無意義,無論長相多好,體態如何苗條,氣質如何出眾,他都心如死水。
單純的美色對於他而言宛如微風。
非是無欲,而是他體成不漏,半似元陽都不起波瀾。
不過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賞心悅目,他眼神中也露出一絲讚賞。
這女子身懷武功,體態修長美好,算得上個極好的花瓶。
察覺到他的眼神,女子心中暗暗驚詫。
她對於自己的魅力自然知曉,總是男裝打扮一路上都不知吸引了幾多目光,極少見到這般僅有欣賞卻無**的目光了。
「名動天下又如何呢?」
安奇生卻只是搖搖頭。
也不再理會幾人,牽著馬來到船艙前,隨手一拴,踱步便走進船艙之中。
臨進之時還擺擺手:
「船家,貧道這馬不吃草料,若有肉食,送它一份,貧道一份便可。」
船老大應了一聲,派一個船夫前去準備。
「主上,這人好生無禮。」
負刀漢子微微皺眉。
「好了。」
英武少女豎起摺扇止住他的話語,淡淡道:
「人家連我們的名字都懶得問,自然是無心與我等打交道,談什麼無禮不無禮豈不是沒有意思。」
「那?」
負刀漢子看了一眼船艙。
「那豐青玄倒是鬧出好大風雨,這一趟中州之行,想來不會太過無趣。」
英武少女面上露出一絲笑意,轉身吩咐了一句:
「過後拿一份膳食給我,讓我去送給那位道長。」
「這.......」
兩個家丁對視一眼,有些肉疼。
「我父教我,天下無有不可交之人......」
英武少女收起摺扇,淡淡說道:
「如果有,那一定是你下的底本不夠多!」
「是!」
兩個家丁躬身應下。
繼而,幾人迴轉船艙。
而從始至終,船上的幾位船夫卻根本聽不到幾人的交談對話。
好似所有聲音都被束縛在幾人身周,無有半絲流出。
呼~
搖曳的燭火竄起,在黑暗之中奪得一席之地。
安奇生穩穩坐於船艙之中,幽深的眸光中泛起一絲漣漪:
「錢能通神.......」
自他離開青州府也不過才七天而已,消息便是傳得再快,也不是誰都能知曉的。
那英武女子自然不是一般人。
他心念一動間,視角之中那女子的精神烙印已經亮起:
【趙長纓】
呼~
不等他查看,他袖口之中人皮卷便又開始蠕動起來,想要出來。
自從那一日擊殺赤兀惕之後,這人皮卷天天都在躁動。
「你又想說什麼?」
安奇生手腕一翻,取出了人皮卷。
「氣場!你,你已經有了神脈雛形了?!」
人皮卷之上,文字流水般浮現又消失:
「怎麼會這麼快?而且不對勁,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