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城武術館中,安奇生走過一個個展台,端詳著諸多大拳師的事跡,以及生前留下的一些隨身物品,隨筆手稿。
以他如今的功夫,暗勁拳師的經驗對他來說沒有太多的用處,他的目光,只在化勁拳師的展台之上。
他土生土長的邢城人,武術館來過對此,對於邢城幾百年來的大拳師不說了如指掌,也十分熟悉了。
邢城武術館建於開元9506年,至今三百多年,能名列其中的大拳師,有一百二十三位。
一小半是立國之前為國家奮戰的先烈,一大半,是近三百年來的知名拳師。
其中,留有隨身物品,隨筆手稿的化勁大拳師,只有十一人。
其餘的,要不是死於戰火之中,要不,就是仍然有後人在世,不願前人手稿外傳的。
「十一位大拳師留下的隨身物品,只有三位有精神印記殘留」
安奇生眸光微微泛著漣漪。
他早已知曉,自己這個能力,並不是真箇無所不能,想要觸及那些大拳師的過去,需要的也不是他們的隨身物品。
而是他們在那些物品之上留下的深刻烙印。
入夢,也是神交。
沒有精神印記殘留,他也不能夠看到那些大拳師的『過去』。
一個展台之前,他停下腳步,抬眼看去,展牌之上記載著這位大拳師的事跡。
「宋鴻風」
安奇生駐足展台之前,看著玻璃櫃之中的書稿,微微點頭。
眸子半閉,精神凝聚。
經過多次嘗試,安奇生知曉,他自己目前的極限觀測距離是周身十五米的球形,超過這個距離,無論是活人,還是死物,都不能夠捕捉其精神印記。
而在這個距離之內,需要多久才能捕捉到其散逸的精神,還要根據其人的強弱,物品上精神印記完整與否來判斷。
嗡~
視角之中,似有道道光華升起,如絲如線般在他眼前緩緩匯聚。
他心念凝聚之下,可以感知到那一絲絲線條之中,似乎蘊含著強烈的精神意志。
嗡~
似乎只是片刻,一塊新的精神面板在他面前展開:
【宋鴻風,男,開元9680—9763內家拳法大師,從數師,學諸多拳法,尤擅虎拳,鷹爪手,龍吟鐵布衫】
「虎拳,鷹爪,鐵布衫」
安奇生心中一動,睜開眼睛。
身子一偏,躲開了拍向他肩膀的手。
「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們可以借這裡拍個照嗎?」
說話的是個十多歲的少年,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好。」
安奇生讓開地方,他本來也沒打算在這個地方入夢。
走過這個展台,如法炮製,安奇生將這三位化勁大拳師的精神烙印全都搜集下來。
就在搜集了最後一位大拳師的精神烙印之後,安奇生感覺腦海有些腫脹之感。
似乎再也塞不下了。
「果然是有極限的,以我現在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撐太多精神烙印。」
安奇生揉了揉太陽穴,卻也沒有太過意外。
這一年多以來,他所搜集的精神烙印早已破百,支撐不住,似乎並不意外。
「看來,要散去一些精神烙印,才能繼續下去。」
安奇生轉身走出武術館,也不打車,慢悠悠的向家中走去。
這對他不是問題。
他這一年日日入夢,許多東西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沉澱幾日,將那占據一半數額的專家,學者,大夫的面板散去,足夠他再搜集幾十位大拳師的精神烙印了
接下來的幾天,安奇生都在家裡陪父母。
不過,自從他說病好了之後,父母也開始上班,安建中也重新把武館開了門,多半時間也不在家裡。
這些天,他不再苦練拳法,只是每天熬製藥膳之外打幾套拳法,保持自己不退步就可以了。
大多時間,他都在學習各類知識。
入夜之後,則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