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坐在椅子上的王守一也十分為難,一直在眉頭緊鎖,知道她這次過來估計就是想讓所里出錢。
但去大理的機票加住宿,這裡里外外起碼得大幾萬,放在以前這筆錢出也就出了。
但現在所有裡面的經費確實有些緊張,前段時間那個王建國的肝硬化,還有上兩天劉小光的爆發性肝炎,兩起事件都墊進去了一大筆。
現在都不用說別的,就是連最近食堂的伙食標準那都下降了,以前還有什麼牛肉羊肉,現在都統一換成了豬肉雞肉。
「嗚嗚嗚~」郭金虹坐在沙發上哭訴。
什麼這些年當爹又當媽過得不容易,還有什麼老夏走的早,她們娘倆被別人欺負了等等,
坐在旁邊教導員葉葦,雖然內心極其反感,但職責所在還是只能陪著笑臉,從茶几上抽出幾張餐巾紙。
遞過去輕聲安慰著:「嫂子,趕緊擦擦眼淚,這有什麼話您慢慢說,您一哭我們這心裡邊也不好受!」
「而且您就放心吧,雖然夏所長走了,但咱們八里河肯定會照顧好你和小潔娘倆!」
郭金虹聽到這話自然不滿意,在沒有得到想要的,直接哭著就是一頓語言輸出。
「王守一,你也別坐在那不說話,我這到底應該怎麼辦啊,那邊都已經跟人約好了!」
「還有程浩,當年是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當年我們老夏走的時候,你在醫院可是拍著胸脯保證過的,會照顧好我和夏潔!」
「現在這才過了剛十年就撒手不管了嗎,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伱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程浩在聽到這話心裡非常難受,說到底他也就只是一個副所長,哪兒有什麼權利決定經費的事情。
「嫂子,我…」張了張嘴巴想要解釋,最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神情低落的垂下頭。
坐在旁邊的曹建軍見狀,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讓他對於這話別往心裡去。
「二十多年前,你葉葦剛來的八里河時候,就是一個毛頭丫頭,我們家老夏那可是的非常器重,這些該不會你全都忘了吧~」
「曹建…呃,那個你…」郭金虹這邊也沒停嘴,那是挨個數落一遍。
但在看到曹建軍的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間有些卡殼,因為真要說起來她還真不知道,當年丈夫給予人家什麼恩惠。
想了幾秒也只能跳過,繼續坐在那嚎啕大哭。
剛才被罵的幾人都面面相覷,程浩更是一臉愧疚,心裡都忍不住在想,要不然自己直接把錢給出了算了。
「嫂…」但剛說了一個字,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直接把剩下的全都咽了回去。
因為他家裡也不富裕,雖然和妻子兩個人的掙工資,但也要養活一大家子好幾口。
而葉葦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便扭頭看向坐在那的所長。
王守一能有什麼辦法,現在要錢他也沒有,就算是有也不能這麼給呀,這要讓人知道還得了,八里河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這下一時間尷尬到這了,幾人都沒有說話,辦公室里只有夏潔媽媽郭金虹在哭的聲音。
曹建軍就坐在一旁扮鴕鳥,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偷偷的瞄了一眼所長,見他滿面的愁容,心裡不由的在想,這有時候一把手也挺難的。
但他也不是不想幫忙分憂,主要這事沒法弄,萬一說出哪些不恰當的話語,被扣上一個虐待烈屬的帽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聽著郭金虹尖銳的哭聲,這邊王守一內心也有些動搖了,也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反正他現在也要退休,這錢實在不行就出了吧。
於是咬了咬牙,艱難的開口道:「那個嫂子,您也別哭了,這些年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到位,對你和小潔的關心不夠!」
一旁正在那哭的郭金虹也不傻,聽到這話直接心頭一喜,她知道自己差不多要達到目的了,那眼淚也是說收就收了回去。
扭過頭滿懷期待的看著王守一
「這次的旅遊經費,就由我們所里出」
「咚!咚!咚!」結果王守一話這還沒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