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愛國站在這等了一會,見依舊沒有人主動站出來,也懶得在這繼續磨磨唧唧。
一塊剛買的魔都牌手錶,需要整整160塊錢,以現在的平均工資來說,普通工人需要整整不吃不喝五個月,這已經算得上是大額盜竊了。
「大家…」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
「嗚嗚嗚~」
聽見火車的鳴笛聲,丟手錶的年輕人有些著急:「警察同志,前面可馬上就要到站了!」
「放心吧~」
齊愛國說完直接往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中年乘客,眼神中多少是有些惋惜。
因為面前這個人面容憨厚,衣服上都帶著布丁,一看就是那種老實人,終究還是因為貪心害了他自己,這次恐怕都要進去住一段時間,沒個一年半載是出不來了。
「再給你個機會,自己拿出來算你投案自首!」
「不是我拿的,你可別冤枉好人~」
男子心存僥倖心理,雖然已經心虛的不行,但還想在這狡辯一下,認為眼前這個警察可能是在詐自己,只要能夠扛住那兒子彩禮就有著落了。
這下傻子都明白怎麼回事,和他坐在一起的幾個乘客連忙跑開,走到一旁就開始檢查自己的東西,那心臟都砰砰的跳,竟然跟小偷坐了一路,簡直是太嚇人了。
「唉~」這邊齊愛國搖頭嘆氣。
之後在其他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上前抓住他手腕一扭,將對方直接給制服。
中年男子疼的呲牙咧嘴,但想到家裡等著娶媳婦的兒子,還是咬著牙哭喊著。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你們憑什麼說我拿的,快放開我~」
見到這副慘狀,剛剛那個和他坐一塊的老大爺,檢查好東西後發現並沒有丟什麼,所以就動了惻隱之心。
「公安同志,你會不會抓錯人了,我和這個同志挨著坐了一路,也並沒有丟什麼東西!」
「是啊,看他這一副憨厚的樣子,也不像是偷東西的小偷~」
「嗯,說的有道理,確實不太像!」
這邊被擒住的中年男子,聽到周圍一圈人幫自己說話,這心裡邊越發的有底。
「哎呦不行我腦袋疼,你剛剛把我給打壞了,我要去看醫生~」
這下就連那個丟手錶的年輕人,心裡都有些懷疑。
「大哥,不會真抓錯人了吧,我和這個同志不認識,之前他也沒過來湊熱鬧!」
「快放開我~」中年乘客劇烈的掙扎著。
「少他媽廢話!」
齊愛國可不是那好脾氣的人,手上又用力了幾分,現在是終於明白了一句話,什麼叫做可憐之人他必有可恨之處。
這貨看著挺憨厚,實際上還真不是什麼好鳥,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在這嘴硬!
剛剛就看見他一直抓著衣兜,乾脆直接用另一隻手直接伸進去,不出所料的摸到手錶。
拿出來後惡狠狠的看著他。
「來,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看到手錶的那一刻,中年乘客瞬間就沒了精氣神,但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解釋。
「這…這是我自己的~」
這下那些愛看熱鬧的乘客,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畢竟這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有這身帶補丁的穿著,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帶得起手錶的人,更別提還是昂貴的魔都牌。
剛剛那幾個幫忙說話的人,多少是有些臉紅,訕訕的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同志,這是不是你的表?」
看到齊愛國遞過來的手錶,喜極而泣的年輕人顫抖著接過來,翻開了一圈連連點頭。
「嗯呢,是我的,之前在家的時候我爸不小心,錶盤上有個劃痕~」
「憑啥說是伱的,我的表上沒有劃痕!」中年乘客還在嘴硬。
「看來你是不想說實話了!」齊愛國說罷招呼旁邊的徒弟。
「小鄭,把人給我拷上,帶回到餐車慢慢審!」
「是~」
師徒二人一起帶著他去餐車,丟手錶的年輕人自然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