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個,吳間忖量了片刻,那就是還有一個,會是誰哪。
吳間打開房間的門,門口,齙牙珍站成s型,一手扶牆,一手掐腰。
看到吳間開門,齙牙珍手指摸過自己嘴唇,端是嬋娟此豸。
「珍姐,這麼晚了,有事?」
吳間有些發怵,第一次,吳間感覺有些害怕。
「今晚月亮這麼圓,珍姐邀你賞月嘛。」齙牙珍手指勾起。
「珍姐,這外面漆黑一片,今晚伸手不見五指,暗無星月啊。」
「哎呀,這不是正好!
「今晚有流星的哎,我們一起去看流星雨吧。」
齙牙珍作勢,抬腿準備先進吳間房間。
「砰。」的一聲,吳間緊關上了門,快速鎖上門閂。
「珍姐,今晚我精疲力竭,無心賞月,就先休息了。」
吳間躺床上,準備休息,明早還有事哪。
「哎呀,不隨便,有個性,我喜歡。」
齙牙珍站在吳間門外,雖然被拒絕了,但顯得很開心,好像這樣,會更有興趣。
最高層,包租公關上了窗戶。
房間裡,一個有些肥胖的中年婦女,抽著煙,正在燙頭髮。
「這個吳間,有功夫的。」包租公躺在床上,隨意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包租婆抽了口煙。
「呼吸如龍吸、走路如虎行、身似豹、眼似鷹,不出手則已,出手怕是雷厲風行。
「今早在油條鬼哪,我觀察了下他,他不簡單啊,肯定藏事,要不要趕他走。」
「不簡單?藏事?在豬龍城寨里,除了窮苦百姓,有幾個簡單的,不藏事的,便是你我……」包租婆嘆了口氣。
起身,包租婆走到床邊,手輕摸了下包租公。
「哎呀,別鬧了,睡了。」包租公立馬閉眼,呼嚕打了起來。
「睡睡睡,就知道睡,還是不是男人,公糧都不交了?」
包租婆騎坐在了包租公身上。
包租公身體微微顫抖,「累了嘛,最近事情那麼多。」
「什麼事情?調戲齙牙珍,還是輔導小朱作業。」包租婆氣道。
包租公淚眼汪汪,人至中年,身不由己。
回想年輕時候,他和現在的包租婆差不多重的。
而包租婆,身材纖瘦、裊裊婷婷。
現在倒好,反了過來。
他瘦的跟麻杆一樣,包租婆胖成了球。
包租婆親了包租公一口,包租公打了個寒顫,看來今晚,是躲不過去了。
槍林彈雨、炮火連天,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吳間早起便看到醬爆在洗頭,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
身為理髮店托尼,對頭髮的重視,要比一般人高。
旁邊,一個漢子正在扛麻袋,穿著灰色粗布對襟馬褂,脖子上掛著毛巾,身上大汗淋漓。
幾個人才能抬動的麻袋,這漢子一人便擔了五個。
吳間知道他,大家都喊他苦力強。
掙得都是血汗錢,雖然下勁兒大,但掙得錢並不多,連房租都交不起。
吳間在油炸鬼那吃過早飯,便趕去了鱷魚幫,先去大嫂那裡。
大嫂住處樓下,吳間駐足。
大嫂透過窗戶看到吳間,想起昨日仙樂都歌舞廳的事,手裡拿著根女士香菸,煙霧繚繞。
穿好旗袍,大嫂認真的描眉化妝,然後走出門來。
「大嫂早。」
「走吧,吳間,今天,我們去賭場玩。」大嫂攬過吳間的手臂,眉目帶笑。
英京娛樂。
豪華的大樓金碧輝煌,內庭高闊,雕欄玉砌,金銀裝飾品鑲嵌,瓷器油畫裝飾。
侍女們衣著涼爽,端著砝碼、酒水,來來往往。
個別侍女,還戴著白色、黑色的頭飾,屁股後留著尾巴。
兔女郎,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不少人喜歡。
他們托盤上,血紅色的葡萄酒水裡,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