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李主任從最開始的食指大開,最後到食之無味,腦海中,經歷太多的心路歷程了。
何雨柱假裝啥也不知道,不過顯然,後面李主任沒啥心情吃飯了,喝了幾杯就藉口離席了,這頓飯草草了事結束。
這倒便宜何雨柱了,全一股腦打包回去了,這燉野生王八,李主任沒口福享受,自己帶回去,給聾老太太補補膠原蛋白。
當天夜裡,李主任就指示幾位副主任,要求從快從急,儘快收集關於許大茂的材料,明天上交到他辦公室。
幾位得到指示的副主任,早已經饑渴難耐了,顯然這是李主任,要對許大茂下手的節奏。
許大茂之前為了穩固自己的位置,可沒少得罪人,周圍幾個同行更是一個個全得罪了,眼下,終於開始到了報應的時刻了。
許大茂這一年多,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也不知道被寫了多少封舉報信了,就連大院裡二大爺大三爺,也偷偷寫了好幾封舉報信。
這平時許大茂風頭正盛的時候,這些舉報信都躺在收發室吃灰,但是當真要對許大茂動手後,這些舉報信能要許大茂半條命。
但是許大茂這老陰比,顯然也不是那種善茬,他之所以能這麼在扎鋼廠橫著走,無非就是仗著李主任的信任。
除非真有人把李主任整下去了,不然,誰也沒辦法動他。
何雨柱和李主任說的那些話,並不是空缺來風,雖然和李主任說的那些,有些誇大其詞,但是絕對有據可查。
許大茂實際上從當上副主任後,一直在背後搞小動作,也在想盡一切努力,攀上更大的高枝,只是沒想到被何雨柱提前把這信息給李主任了。
如果是別人和李主任說這個信息,李主任估計還不會相信,但是何雨柱這有名的扎鋼廠二愣子,這種人無意間說出來的話,反而讓李主任選擇相信他的話。
許大茂第二天黑著臉,走進辦公室,就感覺不太對勁,他這人其他本事沒多少,但是察言觀色還是一流,他很快察覺其他幾個副主任,今天有意無意疏遠他。
這明顯不太對勁,往常,雖然許大茂已經被李主任打入冷宮,但是作為李主任的頭號狗頭軍師,這人大家不親近,也不敢太過疏遠,多少見面,會給一個笑臉。
而今天,眾人的表現,明顯有點不對勁,而接下來,李主任的秘書來通知,下午要眾人參加某某大會。
作為頭號狗頭軍師的許大茂,卻不知道這次大會的內容,李主任也沒要他寫文稿,再結合其他人對自己的態度,許大茂只短短走進辦公室半小時,就應該隱隱約約察覺到真相。
李主任這是要辦自己了,召開大會肯定是為了公開辦自己,許大茂只感覺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這人一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從自己被那蠢婦餵毒藥後,這幾天,沒一件順心的事。
眼下,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時候了,許大茂緩緩坐在椅子上,腦海中開始飛速運轉,李主任既然要辦自己,那肯定是已經收齊好所有材料了。
而且已經召開過內部會議,和其他幾個副主任通了氣了,眼下,到了這一步,自己還想保住這副主任的位置,顯然是不可能了。
但是此刻,已經不是思考保住位置的事了,而是如何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等下午大會一召開,把自己罪狀一公開,自己牌子一帶,任由其他人對自己進行再改造教育,估計自己這條小命,遲早會會交代在上面。
許大茂只感覺額頭冷汗直冒,擦了好幾下,都沒擦乾淨,許大茂那還未完全恢復的黑臉上,一抹狠色不易察覺的浮現。
你李主任想整死我?那就做好一起被拖下水的準備吧!
他咬了咬牙,快速拿起鋼筆,開始打開一個空白文件夾,開始快速寫起來,直到半小時後,許大茂才放下筆,把兩頁紙收好,站起身,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李主任的辦公室。
當天下午,那個大會並沒有召開,不過扎鋼廠還是下了一個通知,由於許大茂違反啥啥問題,副主任職務正式被擼了,而且開除扎鋼廠,調到市某某電影院去當一名普通放映員了。
何雨柱沒想到,這許大茂竟然逃過一劫,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