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看著楊副官嘲諷許洛,方子保回過神來後怒喝一聲,大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個大逼兜扇在了楊副官臉上。
「啪!」
一聲脆響,令人心顫。
楊副官猝不及防,直接被抽得一個踉蹌,帽子都飛了出去,右臉迅速腫脹起來,他眼神有些恍惚和茫然。
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巴掌印,看著方子保乾巴巴的道:「兄弟,我也是馬師長的人,我是內應,內應啊。」
馬師長沒告訴他手下的人嗎?
「去你媽的馬師長!」方子保一腳將其踹到在地,喊道:「下他的槍!」
兩個士兵快步上前,抬起槍托對著楊副官頭部猛擊兩下,然後奪了他的手槍,將其如死狗般拖拽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楊副官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姓馬的言而無信了。
方子保走到許洛身邊:「許帥,你看這膽大妄為的傢伙怎麼處置。」
「許……許帥?」原本還在心裡咒馬師長的楊副官聽見這個稱呼傻眼了。
覺得自己好像是搞了什麼烏龍。
羅老歪也猛然回過神來,瞪著眼睛吼道:「原來你他娘的就是許洛!」
在粵湘地界,還能被人稱為「許帥」二字的,那就只有個粵西許洛。
緊接著又氣急,自嘲道:「老子還真是瞎了眼,一個副官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另一個他娘的懶得說了。」
這一波是引狼入室了啊,只能怪這社會太複雜,而他羅老歪太單純。
陳玉樓等人都是死死盯著許洛。
「陳總把頭,羅帥,重新認識一下,鄙人許洛。」許洛坦然承認了。
陳玉樓很識時務,說道:「我們能取寶,許帥居功至偉,這些財寶落入伱手中,我無話可說,只希望許帥能網開一面,給兄弟們一條活路。」
這次取寶很輕鬆,總共就死了一個人,哪怕是一無所獲,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只要人還能活著就行。
「你是許洛……那你……」紅姑娘感覺自己被欺騙了,怕許洛拔吊無情。
那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我幹過的事,我幹過的人都會認的。」許洛口出粗鄙之語,然後走到楊副官面前問道:「馬軍長是誰?」
楊副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在知道這些人不是馬軍長的人後,他整個人就麻了。
「我的手段你也見過,選擇和我作對,死亡並不代表結束,而才是痛苦才剛剛開始,你的魂魄也逃不過我的折磨。」許洛露出個猙獰的笑容。
修道的好處就是真的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了也要被折磨。
楊副官臉色一白,然後擠出個笑容說道:「許帥息怒,息怒,小的願意投效許帥,小的想將功補過……」
「啪!」許洛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打斷了他的廢話:「老子沒問你這個!」
這種二五仔,活著都浪費空氣。
「馬振邦!」楊副官嚇得一顫,脫口而出一個名字,又解釋道:「滇軍師長馬振邦,我把瓶山有寶的消息告訴了他,他會出手奪寶,但沒告訴我動手的時間,沒想到……就碰巧了。」
他都跟馬振邦談好了,所有財寶全歸馬振邦,他殺了羅老歪,接收羅老歪的部隊,然後帶人投靠馬振邦。
結果誰能想到許洛也打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算計,並且比馬振邦的人先一步到了,因此讓他誤以為今晚來的這些人就是馬振邦的人……
卻哪曉得搞了那麼大烏龍,提前把自己是二五仔的事給暴露了出來。
「你個下賤胚子!投靠誰不好去投靠馬振邦!」羅老歪破口大罵,因為他跟馬振邦有仇,緊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幸好老天有眼,沒讓你得逞啊,許帥,給我個痛快,我死在你手裡,也比被這下賤胚子害死好!」
許洛跟他地位相等,死在對方手裡他能接受,如果今晚真死在楊副官的手裡,那他才是憋屈,死不瞑目。
「羅帥這幾日對我不錯,我又怎麼會殺你呢?」許洛搖了搖頭,給眾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