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位大夫,你好像得病了?還病的不輕?」
顧少傷故作驚詫開口。
「你,你!」
那老者口歪眼斜,哪裡不明白自己是著了道。
但他體內五氣失衡,頭暈眼花,連討饒的力氣都沒有。
「你算什麼大夫?」
顧少傷面色漠然,淡然道:「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
「在大夫的眼裡,談何貧富貴賤之別?連這個都看不透,做什麼大夫?」
顧少傷說罷,拂袖解去其身上的病症,含笑請中年女子進入屋內。
「大醫,大醫......」
即使顧少傷解去了後手,老者還是呆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若是顧少傷以道術,或者武學將其壓服,他自然不會服氣,但剛才,他無聲無息間,打亂自身五氣,完全是精通至深醫理之相。
「醫道,醫道。」
老者神情恍惚,回想起,自己年少之時,文不成武不就,被父親送去醫館學醫之事。
是什麼時候,自己心中曾經的醫德全數被拋下了?
他站起身來,身上的浮躁漸漸消去,垂手立於房門之外。
「玄機,你,你。」
進了房門,那中年女子看著顧少傷,瞠目結舌不已。
顧少傷微微一笑,將之前說與洪氏的說辭又訴說了一遍,絲毫不怕被他人知曉。
他來到此界之後,所忌憚的也絕不僅僅是造化道人等幾個上古陽神,蒙蔽其感知的,也是此方天地的意志,那每隔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就要滅世的「天道」。
「福氣,福氣啊!我們洪氏一族的大福氣啊!」
中年女子恍惚一陣後大喜過望。
中年女子與洪氏,都是最早的洪家莊之人,多年來,雖然早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但是彼此之間,還是頗多照顧。
「尤大姐,你坐吧。」
喝下米粥的洪氏面色紅潤健康,微笑著說道。
「哎,哎。」
中年女子坐到床榻邊上,握著洪氏的手:「妹子,你終於苦盡甘來了......」
顧少傷搖搖頭,不耐煩聽這些家長里短,轉身出了門戶。
「大人。」
清瘦老者見顧少傷出的門戶,躬身一拜。
此世道術盛行,鬼仙傳說比比皆是,一位八歲小童,能將他這麼一位武師玩弄於股掌之中,自然極有可能是鬼仙轉世之身。
老者停留於此,倒有一多半是被顧少傷的手段所懾服。
「嗯。」
顧少傷不以為意,緩緩踏步走出院落。
他之前以《金匱要略》上的法門懾服老者,自然是想將他收為己用。
不然,他吹一口氣,他哪裡還能留的下命來?
見顧少傷走到街道之上,老者提著藥箱,亦步亦趨。
踏踏~~
顧少傷踩踏著街道平鋪的青石地板之上,穿梭於人流之中。
「陽神世界。」
顧少傷負手而立,眸子中燃起一抹金黃色的火焰,細細品味著世界的差異。
每一方世界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有其自身所獨有的優缺點。
如九鼎世界的法則外顯,而陽神世界,毫無疑問的,是個唯心唯我的世界,意志干涉現實,一念之間大力相隨。
「大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突然,道旁的酒館之中,響起這麼一段話來,吸引了顧少傷的主意。
顧少傷踏步走進酒館。
他雖穿著粗布,也不過八歲孩童模樣,但他氣勢沉凝不凡,身後還有一位錦衣老者亦步亦趨的跟隨著。
是以,也沒有人說什麼。
酒館並不大,也只有兩層大小。
一層中央一位身穿粗布長袍的老者,立於長桌之後,含笑說著:「那天下第一高手夢神機,不滿那大周末帝修煉道術意圖永生永世奴役天下,於天下中挑選了一條潛龍,爭霸天下!」
「老頭,你不能講
第三百六十九神拳道之天人五衰謝盟主楚夢瑤的白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