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少傷的這個問題，曲洋閉口不談，在顧少傷的再次追問之下，也是連連搖頭。
畢竟交談之下，以他幾十年的閱歷來看，面前的這個少年，雖然武功出神入化，但畢竟不是嗜殺之人，即使得罪的，最多殺了自己罷了。
但如果吐露東方不敗的情報，到時恐怕自己的孫女都要死！
當然，顧少傷如果知道曲洋的想法，恐怕要哈哈大笑了，他手上沾染的鮮血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天人化生！雌雄同體！」
最後，曲洋猶豫了一下，還是用內力直接傳音給顧少傷八個字。
之後將酒罈端起，給顧少傷倒了一碗酒。
「天人化生？雌雄同體？」
顧少傷嘴裡咀嚼了一遍，心中似有所思。
「十幾年前，少林，武當，五嶽劍派，崑崙，崆峒，日月神教等八大門派在太湖之畔約戰初出茅廬的不敗頑童古三通！約戰之後，包括我教前教主在內的高手全部葬身其吸功大法之下！」
曲洋對東方不敗諱莫如深，話音一轉，幽幽說道。
「啊，我知道！後來，當朝皇叔鐵膽神侯與其約戰天山，最後勝其半招！被關在天牢第九層，已有十幾年了！」
曲非煙猛地驚呼一聲，喋喋不休的插進話來。
顧少傷沉默不語，雖然他知道古三通是無辜的。
「武林中最為強大的自然是我日月神教，其次就是少林，武當，五嶽劍派了！剩下的幾大門派，到現在都沒恢復元氣！」
曲洋接過話繼續說道。
曲非煙人小，但也跟著曲洋行走江湖數年，時而插口說幾句。
在這爺孫倆的交談之中，顧少傷對大明江湖世界有了一個較為清晰的了解。
絕世高手只有五絕！
但一些門派之中未見得就沒有相差半籌的高手，至少，顧少傷自己就知道，華山之後的思過崖，就有一位，其他諸如少林武當之類，未見得就沒有這樣的宿老！
「聽說福威鏢局的林震南也是一方高手，不知他的後輩之中有何等高手？」最後，顧少傷假裝無意的問了一句。
「林震南據說當年也是一把好手，一手辟邪劍法威震天南！不過其開創福威鏢局之後，一次押鏢途中碰上了當時武功還沒大成東廠曹督主，被其精純的天罡童子功震碎了全身筋脈！他死後，其福威鏢局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勢力罷了，哪裡有什麼高手。」
曲洋搖搖頭，話已說盡，便起身告辭，拉著曲非煙出了回雁樓。
「這就是曹正淳五絕的原因？辟邪？」
顧少傷一愣神，見曲洋出了回雁樓，才並指如刀，在桌子上斬下一角，手指輕點，刻下幾個字，隨後手腕一抖，呼嘯著飛出回雁樓。
嗖！
長街上，顧少傷踩踏的痕跡猶在，曲洋拉著曲非煙剛剛走出數丈，就聽見破空聲呼嘯。
曲洋自身就是暗器行家，登時一把將孫女護在身後，就見一塊一道灰影破空而來，在空中嗚嗚作響。
正要發針將其擊落，就見那道灰影突然間速度降了下來，輕飄飄的落下，竟似半點不受力！
「這種輕重隨心的暗器手法，他還是暗器高手！」
曲洋心中一動，伸手接過桌角。
「劉正風，危險！」
曲洋渾身一震，自己與劉正風相交之事，知之甚少，沒料到面前這個少年竟然知道。
但他和劉正風相交莫逆，咋聞此信，心中一團亂麻，顧不得真假，拉住一臉驚愕的曲非煙，呼嘯著運轉身法，幾個起落不見了人影。
顧少傷端坐不動，根據曲洋介紹的信息，心裡對大明江湖世界有了一個大致的脈絡。
良久之後，在桌子上放下一錠金子，不多，想來足夠他修葺二樓了。畢竟自己的鍋，當然不用別人背。
隨即起身在胖掌柜連連感謝之中，出了回雁樓。
......
一縷陽光自窗欞射入房中，映照得空氣中一縷極淡的青煙裊裊如雲水波涌，一點點浮塵在陽光下閃爍著炫彩光暈。
床前榻上坐著一個少年，正閉目凝神，他的神情淡漠高遠，無喜無悲。
一呼一吸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