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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奘被老婦人突然的行為給嚇得不輕。
這什麼情況?
「老人家,我只是一個過路人,偶爾遇到你女兒,您怎麼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呢?」
白晶晶一旁看著唐玄奘,沒有言語。
老婦人看了一眼老頭子,老頭也沒有反對,而是看著唐玄奘,帶著幾分期待的眼神。
老婦人又看了一眼女兒,白晶晶臉色有些尷尬。
於是,老婦人再次看著唐玄奘,說道:
「這位公子,你看我女兒,相貌可還過得去?」
唐玄奘沒有回頭,直接說道:
「白晶晶雖然粗布衣裳,沒有化妝打扮,但是相貌卻是中上之選,百里挑一,很漂亮啊。」
白晶晶聽了,微微咬了咬嘴唇。
老婦人繼續說道:
「我女兒今年十八歲了,黃花閨女,如果公子不嫌棄的話,我們願意把女兒嫁給你,不知道公子可否願意?」
天下突然掉下來一個大餡餅砸在唐玄奘的頭上,這讓唐玄奘摸不著頭腦。
唐玄奘也不是好色魯莽之人,總覺得這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於是問道:
「老人家,我們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您就把女兒託付給我,這其中定有原因吧,可否告訴我?」
老婦人看唐玄奘一副堅持的模樣,又見他並沒有因為女兒的相貌而貪色立即答應,內心對唐玄奘倒是多了幾分歡喜。
唐玄奘扶住老婦人重新坐下,老婦人嘆息一聲,說道:
「唉,這都是冤孽啊!」
於是,老婦人開始講述他們的故事。
白虎嶺的強盜頭子名叫長風,帶著百來號弟兄占山為王,對周圍一帶的數十個村子掠奪無度。
前不久,長風再次帶著手下來到這個村莊,在掠奪中,無意發現了白晶晶相貌美麗,便提出要娶白晶晶做壓寨夫人。
如果白晶晶同意做長風的小老婆,從此以後白家自然不用過窮日子了,有長風照顧著,衣食無憂。
如果白晶晶不同意的話,長風便會殺了白晶晶的父母。
「唉,那長風殘暴無度,先後已經搶了十幾個女人上山做老婆,有好幾個已經被他折磨死了,聽說稍有不如意,便是一頓毒打,我們如果把女兒嫁給長風,那不是把她往火坑裡面推嗎?」
老婦人說著,抹了一把眼淚,看了女兒一眼。
「我女兒善良孝順,自然不肯看著我們二老被長風打死,只得答應了長風,眼看著還有六天就要被娶上山了,我們一家都愁死了,
公子,只要你願意娶我女兒,對我女兒好,你今夜就帶著晶晶離開這裡,走得越遠越好。」
「娘,我不走,我走了,你和爹怎麼辦?」
白晶晶滿臉淚水。
老頭子在一旁嘆息道,
「我和你娘都是要死的人了,怎麼能夠讓你陪葬?你還年輕,我看這位公子面慈心善,必定不會虧待你,至少,也比那個土匪頭子長風強啊。」
「爹!」
一家人三口頓時哭成淚人。
唐玄奘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白晶晶要跳河自殺。
唐玄奘以前在淨土寺的時候,也遇到過很多貧困人家,雖然說貧賤百事衰,可是,很少有這種生不如死的困境。
他現在也算體會了為什麼白晶晶說生不如死。
想到自己自以為聰明地辯駁「死都不怕,還害怕什麼困難」,內心頓時覺得有些慚愧。
看到一家三口抱頭痛哭的樣子,唐玄奘嘆息一聲,問道:
「那土匪頭子長風很厲害嗎?」
白晶晶收了眼淚,看了唐玄奘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這樣的人,十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唐玄奘一愣,
「我這樣的?」
心想,你真了解我嗎?
老婦人跟著說道:
「長風很厲害,也很殘暴,加上手下有百十號人,就算是縣城的官府也對付不了,我記得五年前官府派了一隊人來剿匪,還沒上山呢,幾十個全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