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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錢謙益寫完名單,夏彬便讓人把他帶下去關起來,雖然答應饒他一命,可也得等到一切都結束才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從桌案上拿起墨跡未乾的名單,夏彬眯起了眼睛。
大小家族總共十三家,販私鹽的,私開礦的,兼併土地不納稅的,幹什麼的都有,其中以周家為尊。
「裴綸,何大富,給你們一天時間,查清這十三家的情報。」
「卑職遵命!」
這次足足帶來一千人馬,哪怕不是主場,一天時間查清這些也是綽綽有餘的,二人接過名單就出去分配任務了。
次日清晨,天色還未亮,錦衣衛衙門就湧出了大批錦衣衛和東廠番子,散跡於整座金陵城中展開調查。
此次廠衛本就是奉皇命行事,不需半分遮掩。
「咱們這位夏督主還真是急性子,連聲招呼都不打。」
金陵翰林院中,戶部一個侍郎正在和周延儒抱怨,金陵六部中除了工部和禮部是養老的地方外,其餘幾部在江南這地界還是很有權力的。
這位李侍郎便是當日參與金陵樓集會中李家在官場的代表人,而李家一向與周家交好。
「莫要抱怨,夏少安此舉必有深意。」
周延儒面露思索之色,太監多以陰險狡詐示人,可面對金陵現在的局勢夏彬直接以陽謀破之,讓各大家族一拳打在了空處。
這是巧合,抑或者是夏彬已經知曉了這一切?
周延儒思索不出答案,他還需要更多的線索,或許是時候拜訪拜訪這位夏督主了。
主動出擊是周延儒的選擇,當天晚上,一封拜帖就送到了錦衣衛衙門。
「周延儒約我明日金陵樓一聚?」
拆開帖子,夏彬抬眼望向了正在匯總情報的裴、何二人。
「啟稟督主,這周延儒是萬曆四十一年的狀元,學識為人敬重,名聲遠揚,雖出身江南,卻不是東林黨人。」
裴綸開口道,來之前他就對金陵官場做了一些了解。
「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象,周家你們也調查過了,魚肉百姓,橫行鄉里,有這樣的家族,周延儒的品行定不會高到何處。」
夏彬搖頭說道,周延儒的生平他了解過,空有小聰明,卻無大智慧,崇禎末年更是消極怠戰,謊報戰功。
這樣的性格大抵是年少時養成的,也是諸多文人的通病。
天啟看透了他們的本質,崇禎卻還對文人抱有幻想,如此比較,高下立判!
「倘若周延儒這廝不是好貨,那明日定是一場鴻門宴,督主您還去嗎?」
何大富開口問道,畢竟夏彬剛剛才制定了明天的計劃。
「去,為什麼不去,明日丁師傅和本督主走一趟,你們皆按計劃行事!」
夏彬依舊淡定,赴宴歸赴宴,行動歸行動,並不互相干擾。
至於是什麼計劃,當然是清掃江南壁壘了。
所有的情報全部匯總完畢,已無需等待,行動之時便是明日。
結束了作戰會議,夏彬往自己房間走去,只是丁白纓從後面跟了上來。
「你明天又要殺人?」
「我只殺該殺之人。」
夏彬轉身說道,在他眼中這些扶持東林黨的家族和信王並無什麼區別,都是該殺之人。
活著鬧事,還不如死了謝罪,在小冰河時期還能多省兩碗糧食。
「對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指點,夏某受益匪淺,這塊腰牌你拿著,天牢的人看到會知道這麼做的。」
似乎想起了什麼,夏彬摘下自己的腰牌,遞給了丁白纓。
此戰為天啟帝掃除最後的壁壘,他的任務也即將完成,或許此戰結束,便是他離去之時。
既然要離開了,夏彬也要給丁白纓一個交代,而且這也是事先定好的——丁白纓傳他倭刀術精髓,他放陸文昭一條生路。
「為什麼現在給我?」
丁白纓望著夏彬接過腰牌,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從最初荒村前的交手,到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丁白纓發覺夏彬和她印象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