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們能夠答應。
聽到這一句話。
峨眉派的這些人都是面色難看。
一位長老心中緊張,試探性的問道:「這,已故掌門的屍體……」
「畢竟死者為大……」
「請恕峨眉派不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著道袍的方臉峨眉長老,臉色沉下來:「如果我們不答應呢。」
周乙平靜的道:
「我是建議你們還是答應得好,不然,我自己找的話,恐怕峨眉派的數百年傳承,就要到今日為止了。」
平靜的話語,卻透著難以言喻的冷肅殺意。
那位面色陰沉的方臉長老頓時心中一跳,竟然不敢直面周乙的目光。
都說人越老越怕死,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年輕人朝氣蓬勃,一腔熱血,初生牛犢不怕虎。
給年輕人一把劍,就算是當世頂尖的劍客西門吹雪或者葉孤城,也是有不少年輕人敢去挑戰的。
年輕人的世界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他們還並沒有形成老辣成熟的世界觀。
這個江湖就是由一個一個熱血無知的年輕人組成的,沒有了這種人,江湖也就沒有了江湖的朝氣。
峨眉七劍三英四秀就是如此,他們初次下山的時候,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就算是蘇少英挑戰西門吹雪,死於西門吹雪的劍下,也並沒有讓他們漲多少的記性,才會有今天的葉秀珠之死。
但,這些峨眉派的長老們卻早已經過了那種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了。
從剛才的周乙幾招擊敗峨眉四劍來看,這個青年人的實力已經躋身當世絕頂高手之列。
他們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這個年輕人之間的差距。
他們所有人加起來恐怕都敵不過這個年輕人。
他們心中都是複雜驚懼難言,江湖上到底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位既年輕,又可怕的劍客了?
看他剛才說殺就殺葉秀珠的心性。
若是不答應的話,恐怕還真的會如他口中所說的一般。
峨眉派,於今日,滅門!!
「絕對不能答應他,我峨眉派豈能受此奇恥大辱,尊師已經入土為安,豈能再次被人觀看,這是我峨眉的奇恥大辱啊!」張英風此刻嘶聲怒吼道。
但他的怒吼,卻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因為,那幾位峨眉的長老們,全都沉默無言。
周乙見狀,道:「帶路吧。」
沒有人說話,卻有人行動了。
他們似乎用無聲的沉默表示了臣服。
幾位長老低著頭一語不發的頭前帶路。
周乙跟在他們身後。
隨行的那些峨眉弟子一個個面色漲紅,羞怒難言,但卻沒有一個敢說一句話來。
已經死掉的葉秀珠,被打至重傷的嚴人英,是最好的警告。
儘管他們都憤怒不已,卻沒一人敢說話,敢出手!
這真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他們不敢嘗試。
他們不想死。
一位長老羞愧之餘,瞥見了台階下張英風和馬秀真恨怒交加的眼神,心中慚愧,卻也不免嘆了一口氣。
「畢竟還是年輕。」
「只要峨眉有人,那此次屈辱終究是有機會洗刷的,若不能忍一時之辱,讓此人大開殺戒,峨眉真就滅絕了的話,還談何報仇。」
說著,幾個長老畏懼於周乙的可怕實力,就帶著周乙前往峨眉派的碑林。
一些峨眉弟子,則是將那重傷的峨眉三劍攙扶了起來,送回房療傷。
周乙一路面容平靜,對於此次峨眉之行,殺了葉秀珠的一事,心中毫無波動。
他,出身於玄道宗!
雖說他八年來從未參與宗內任何爭鬥,始終被恩師李天罡庇護在小玄峰上,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是一個溫良恭儉之輩。
在玄道宗那個大染缸之中,沒有幾個人是真正的良善。
周乙八年來,不知道見了多少玄道宗弟子的自相殘殺的陰謀詭計,狠辣手段,耳濡目染之下,早就不是什麼老好人了。
殺伐果斷,這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