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十分龐大複雜的地宮,
看似雜亂無章的壁畫,
無油無引,懸空自燃的青銅盞,
似是一佛一道兩種符文書就的符籙,
石雕的玄武和朱雀,
莫名其妙的太陽、太陰之精……
在他所知的原「劇情」里,這座塔也不過是驚鴻一瞥,並沒有太多的提及,他也無從猜想。
還有八面牆壁上的八個門戶。
除了他來時那個,其餘七個又是通向哪裡?
陳亦索性就坐在地盤上,抬頭看著穹頂上的縱橫線條。
唯一的線索,可能就是這些爻文和星圖了。
雖然陳亦一直覺得,那些影視劇里,有很多陷阱暗道密室之類,偏偏在裡面就留下了各種線索供人破解,實在是有點扯淡……
明明是為了坑人殺人用的,你當是玩密室逃脫遊戲麼?
現在他卻希望這些影視劇不是騙人的……
仰著頭,看了半天,陳亦頭上卻像是冒出一圈圈亂麻一樣的線團。
問題很嚴重,他不懂星象易理啊……
……
在陳亦撓頭時。
千里之外。
那山林之中,張果老道懷抱漁鼓,與那被稱為南嶽夫人的老婦仍在相峙。
只是他們周身的環境卻有些奇異。
山石樹木,天上星斗,都像蒙上了一層水光薄幕,搖曳晃動,朦朦朧朧,如同虛幻般的不真實。
南嶽夫人一頓拐杖:「通玄先生,你如此作為,便不怕高坐九宵之上的那位動雷霆之怒嗎?」
「哈哈哈哈,」
張果老道仰天打了個哈哈:「老道只管遊戲人間,逍遙自在,你等謀劃與老道又無干,那位也非不講理的,為何要無故興怒?」
「那個小和尚與你等謀劃有何干係?南嶽夫人,你也是堂堂女仙之首,紫虛元君示現凡間的化身,何必與區區一個凡人小輩為難?」
「呵呵,」
南嶽夫人輕笑道:「通玄先生,老婦人不信,此前天機突變,你會不知。」
「哦?那又如何?」
張果老道故作疑惑之色:「莫不是南嶽夫竟認為天機突亦,是與那小和尚所為?」
「哈哈哈哈……」
老道似乎聽到了十分可笑之事,一陣大笑:「那小和尚雖是天資驚人,可不過是**凡胎,連仙都未成,如何能有這般能為?」
「他自然無這般能為,但此事卻怕與他脫不得干係。」
南嶽夫人看著老道笑道:「若非如此,通玄真人又怎的會忽然出現在此地,為此子出頭?」
老道仍在笑,笑得白髯顫動,好一會兒,才漸漸停歇。
又忽然面露嘆惜之色,搖頭道:「南嶽夫人,你等為了那造化玄機,實在是煞費苦心了,不是老道多管閒事,妄自尊大,這般苦心積慮,刻意強求,實是失了道真,怕是難免有入魔之虞,千年道行,恐要毀於朝夕。」
南嶽夫人聞言臉色依舊不變,笑意雍容,語聲悠悠:「獸困籠中,有食便可,人乃天地之靈,困於咫尺之地,也難免心生煩悶,」
「我等為仙,天地雖大,於我也不可咫尺,縱有千年、萬年道行,縱可與天地同壽,也不過猶如困獸於籠,不得脫出。」
「倒不如一介凡人,短短百年,便化塵土,入那輪迴之中,雖渾渾噩噩,也好過我等永世煎熬。」
「唉……」
張果老道聽她說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發出一聲長長嘆息,嗒嗒嗒敲起了漁鼓,忽然用他那怪異的腔調唱了起來:「世人都道神仙好,誰知神仙愁心間?千年修得脫紅塵,怎奈又落紅塵間?」
唱得幾句,便又頓住:「南嶽夫人,老道多事,再勸一句,須知仙道艱難,可莫要因一時貪念,迷了道真,凡事終不可太盡……」
「此間道理,南嶽夫人當不需老道多言,今日老道多管閒事,在此告罪了,他日赴那群仙會,老道自會向紫虛元君請罪。」
說罷,便伸手一招,竟不知從何處又招出了那
第364章 籠中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