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人,氣運所鍾,跟著他們,處處是機緣啊。」
白衣公子哥根本不理會他的質疑。
愛信不信。
「你想要如何做?可是想從這些不良人手中搶下此人?」
「本尊可警告你,此界人間王朝,非同一般,你若是想讓本尊出手,那是休想。」
終究是要與他合作,黑心老人心中雖存疑,卻也只能姑且信他。
只不過,他二人降臨此世雖說不久,那是對他們自身而言。
對一般人而言,他二人早在十八年前便已降臨。
雖說因種種原因,不敢過於冒頭,但對於此世,也多少有些了解。
此世的人間王朝,可不是好招惹的。
就算黑心老人為人極傲,剛愎自用,也自問不敢去招惹。
此時也有些白衣公子哥的用意來,怕不是想要驅虎吞狼,把他給幹掉?
「瞧您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白衣公子哥一副吊兒啷噹的模樣。
「本公子是斯文人,最討厭動手動腳的。」
看到黑心老人一臉冷漠,白衣公子哥自覺無趣,還有點尷尬,也沒了東拉西扯的興趣。
「老黑啊,你有所不知啊,這大唐雖然堪稱盛世,可再是盛世,也不可能處處完美,」
白衣公子哥也不管黑心老人黑沉的臉色:「就如這錢塘縣令,雖算不上什麼貪官污吏,但膽小如鼠,性狹難容物,為官之道,但求無過,不求有功,實是草包一個,」
「最重要的是,他家有悍妻,極為貪婪,嘿嘿……」
白衣公子哥說著,怪笑了一聲。
「哦?」
黑心老人能將有著無數鬼蜮的魔教一統,豈是易與?
一聽便明白了。
神色微動:「既如此,那便簡單了……」
「是吧?不是本公子說你啊老黑,能用錢解決的事,幹嘛要打打殺殺?」
「哼!」
兩人議論間,許仙已經被李公甫新手押回了衙門。
那錢塘縣令果真是一個草包。
一聽與失竊庫銀有關,二話不說便對許仙用刑。
李公甫就是想攔也攔不住。
他與許仙沾親帶故,也不敢過多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縣令用刑。
許仙一介弱書生,哪裡受得這刑罰?
才打得幾棍,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還把自己老婆白素貞供了出來。
楊縣令便令他給捕快帶路,去尋那白娘子和其餘失竊庫銀。
許仙此時心中已十分後悔。
但話已出口,也無從抵賴。
又怕那縣令大人再對他用刑,只好帶著一干捕快,來到清波門的白府。
卻不想這如王侯府第一般的諾大宅院,門前一片落敗,進到府中,更是早已經人去樓空,而且雜亂不堪,處處是荒草亂石,蛛網塵灰。
看起來至少十數年未曾有人居住。
卻在那破敗的大廳找到了剩下的庫銀。
許仙這下就是身上長了十張口也說不清。
被押回府衙之後,深恨給自己找麻煩的楊縣令根本就不打算給李公甫留情面,就算直接判許仙斬首之刑。
縣中主薄卻突然從後廂趕來,附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楊縣令竟然臉色微變,才要說出口的判罰也吞了回去。
慷慨激昂了一番,最後竟將許仙改判,將之發配蘇州,三年不得回錢塘。
直到被押送上路,許仙仍然暈乎乎不知所以。
遊了一趟湖,就撿了個千嬌百媚,還有著萬貫家財的老婆。
一夜之間,從一個一文不名的小子,登上了人生巔峰。
還沒快活幾天,拿著老婆的錢,風風光光地衣錦還鄉,沒想到,又是一夜之間,又變成了階下囚。
不僅錢沒了,老婆也沒了。
自己還成了戴罪之身。
別說他一個酸腐書生,換誰來都得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