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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車上。
明英宗朱祁鎮難得的體會到昔日自家太祖皇帝和太爺爺的感受,怒視著眼前的「逆子」,冷聲說道:
「逆子!寡人昨日明明說過,今日要帶你兄弟二人一起出征,你竟敢喝的淋漓大醉!」
「瞧瞧你大哥,再瞧瞧伱這窩囊模樣,怎麼配當我趙國的太子?」
「來人,給寡人揍……等等,寡人親自動手!」
說話間,明英宗朱祁鎮默默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木棍,足足有手腕粗。
以往都是他挨老祖宗的揍,今日時來運轉,終於輪到他揍人了!
太子遷眼中閃過一抹驚恐,被嚇得連連後退,結結巴巴的說道:
「父王,孩兒冤枉啊!」
「孩兒只不過是小酌一觴……啊!父王饒命啊!」
只見太子遷被揍的哀嚎不止,蜷縮成一團。
趙悼襄王嫡長子,公子嘉見狀,連忙上前欲攔住自家父王,勸說道:
「父王,您息怒,太子不是故意的。」
「父王,您息怒啊。」
……
足足過了片刻,明英宗朱祁鎮隨手將斷成兩截的木棍扔下戰車,怒聲說道:
「逆子,今日若非你大哥替你求情,寡人非要活活打死你不可!」
「給寡人滾下戰車,徒步跟上大軍,若跟不上,就當寡人沒有你這個兒子,受車裂之刑!」
「傳寡人王令,廢太子遷,改立公子嘉為太子!」
太子遷被揍的頭暈目眩,一時間,根本回不過神來。
他不明白為何往日裡最寵自己的父王,竟會如此對他!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不就是昨夜小酌一觴?
為何要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公子嘉看到弟弟的慘狀,絲毫沒有重得太子之位的喜悅,領命後,攙扶著弟弟走下戰車。
隨後,坐在一旁看熱鬧的晉王朱棡感慨道:
「趙代王嘉,趙悼襄王嫡長子,因趙王寵愛倡後,遂廢嫡子而立遷。」
「始皇帝十九年,秦兵破趙後,趙國貴族與嘉逃至代,大臣共立嘉為王,始皇帝二十五年,秦將王賁攻代郡,趙國徹底滅亡。」
明英宗朱祁鎮端起羽觴杯,輕嘗一口後,當即吐了出來,不屑的說道:
「什麼嘛,這酒也太難喝了。」
「晉王,你是說,這公子嘉還是一個英主?」
晉王朱棡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說道:
「英主?那要看和誰相比了,和趙國的亡國之君,趙幽繆王,太子遷相比,公子嘉勉強算仁義之君。」
「趙幽繆王在位之時,雖重用大將李牧,連敗秦軍,但因秦用重金賄賂奸臣郭開。」
「受郭開蠱惑,誣李牧謀反,遂殺李牧,後秦將王翦破趙軍,攻占邯鄲,趙幽繆王獻出地圖投降。」
明英宗朱祁鎮轉了轉手腕,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打輕了,問道:
「晉王,先不說這兩逆子之事,聽探子說,魏王也舉國之兵,親至邊界,趙國該如何是好?」
「真要打?」
事到臨頭,明英宗朱祁鎮突然有些慫了。
同樣是二十餘萬大軍,同樣是軍中有名將,身側有「謀士」出謀劃策。
但和土木堡一戰不同,晉王朱棡可不是那老匹夫王振能相提並論的。
所以,聽探子來報,魏國似乎不打算讓路,明英宗朱祁鎮就只能寄希望與晉王。
晉王朱棡自信的說道:
「祁鎮,你就放寬心,我早已準備妥當。」
聽聞此言,明英宗朱祁鎮徹底放下心來,遂不再理會探子傳回的各國消息。
在軍中,就猶如在王宮一般,時而命宮女獻舞,時而喝的大醉淋漓。
就這樣一路吃喝玩樂,跟隨大軍,來到了魏趙兩國邊境。
……
冷厲寒風中,幾十萬魏軍如一座天險般,橫斷在趙軍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