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提到賈瑞,倒不是這廝有多特殊,或者浪子回頭金不換,而是丫最近情況有些不妥。
本就無心學習,結果最近幾天還老是莫名其妙的傻笑,一副銀盪樣子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學習是自己的事情,賈琮從不強求,但有一點必須保證,不得影響旁人上進。
然後,賈瑞就被薛蟠約談了……
「我說瑞大爺,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蟠不滿道:「這些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時不時還笑出聲來,已經影響到了周圍的同窗了!」
賈瑞一張還算端正的臉漲得通紅,低著腦袋不哼聲。
「瑞大爺,你這模樣叫我老大很為難!」
見他這個模樣,薛蟠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知曉你祖父對你特別嚴格,期望也高,不想把你眼下的狀態主動告之,省得瑞大爺你挨一頓好打!」
說到這裡頓了頓,不耐道:「可你究竟發生了什麼,總的跟老大,或者和我說說也成,不然今天下學就得請家長了!」
「別別別……」
賈瑞嚇了一跳,原本漲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若紙,慌張道:「我說,還不成麼?」
都是同齡人,也知道薛蟠是個不折不扣的混球,整日裡在學堂吹牛比,炫耀其流連京城酒樓楚館的風光史,賈瑞對這樣的事情其實還是很感興趣的,只是以前沒膽子湊近罷了。
跟薛蟠說一說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並沒有感覺多麼難為情,要是換他祖父賈代儒,打死他都不會說出口的。
「我我我,看上了一個姑娘!」
糾結許久,在薛蟠不耐的催促下,臉膛漲紅結結巴巴說出了原因。
「呵呵,原來瑞大爺最近害了相思病啊!」
薛蟠撇撇嘴,對賈瑞這等悶騷只敢單相思的傢伙表示不屑,沒好氣道:「有沒有什麼忌諱?沒有的話倒是可以說一說,指不定我還能幫忙出個主意!」
「真的麼?」
賈瑞眼睛都亮了,卻是對薛蟠這樣的『前輩』有些信服。
呵呵……
薛蟠但笑不語,難得在同齡人跟前裝一波,滿臉得意很是傲氣,用眼神示意有話快說。
然後……
「你丫膽子不小啊,竟然看上了寶玉身邊的丫鬟!」
薛蟠的腔調有些古怪,斜瞥了尷尬不已的賈瑞一眼,沒好氣道:「既然上了心,怎麼就沒和你祖父說道清楚?」
頓了頓,嘿嘿笑道:「只要代儒先生肯到老太太那求求情,抱得美人歸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
賈瑞連連擺手,表示若是祖父知曉,指不定要打斷他的腿。
「丫的急什麼,你這廝都二十好幾了吧,難道你祖父還沒為你的婚事發愁,再拖下去可不得了!」
薛蟠卻是不以為意,慫恿道:「挨頓打怎麼了,反正代儒先生就你一個孫子,他還會把你打死不成,不如早早說道清楚非卿不娶,代儒先生就算再不痛快,也會把事情處理妥當!」
說完這些,他拍拍屁股轉身離開,沒忘提醒道:「記的啊,不要影響同窗上進,若是把老大惹急了,他可不會跟你客氣,起碼都得從舉一百下石鎖走起!」
聞言,原本還有些患得患失,又浮想聯翩的賈瑞,生生打了個冷戰,哪敢挑戰賈琮這位族學先生的底線?
隨著強制性的武課開啟,族學裡的一干學生倒了大霉。
每天上學晨讀之後,便是足足一個時辰的鍛煉時間。
有打拳的,有跑圈的,最慘的就是舉石鎖……
每次都練出一身大汗才放行,一連幾月過去到沒有出現意外傷情。原本一個個身子骨不怎麼樣的族學學生,此時都是身板紮實看著就壯實。
可就是如此,任誰也不樂意被逼著舉石鎖,那感覺太糟。
這邊,薛蟠溜達到了先生辦公室,見周圍沒有旁人,這才笑嘻嘻把從賈瑞那套出的話,簡單說了一下。
「這廝,害了相思病才如此?」
賈琮也沒想到,不過回頭一琢磨,尼瑪賈瑞這廝都二十好幾了,整天被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