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中,司馬師猛然站起身來,就連書房之中的杜預也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向了前來的信差。
司馬師感覺自己的左眼再次刺痛起來,他眯著眼睛,強忍著刺痛感,開口問道:「我不是已經讓鍾會撤離漢中,回守雍涼嗎?」
信差聞言回道:「讓鎮西將軍撤離的消息還沒有送到鎮西將軍手中,那位蜀國大將軍陳道就已經到了漢中,大敗鎮西將軍於漢中城。」
說到這裡,信差頓了頓,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沒有敢說出口。
他的動作被司馬師看在了眼中,司馬師嘶啞著聲音道:「你剛剛想說什麼,說。」
信差聞言,頓了頓道:「據後撤的魏軍說,那日那位漢軍來到漢中之後,便直接來到了漢中城外數里之外停住,像是在等待什麼,隨即便是十日凌空,隕石天降。」
「後撤的魏軍都說那蜀漢大將軍陳道不是人,是鬼神,而那隕石便是那位蜀漢大將軍陳道召喚而來的,這是天罰,他們都說……都說……」
看著信差支支吾吾的樣子,司馬師嘶啞著聲音低聲問道:「都說什麼?」
信差聞言小聲回道:「他們都說這是天命在漢,不然為什麼接連兩次天罰降臨,都砸在魏軍軍陣之中,而漢軍毫髮無傷。」
司馬師聞言看了信差一眼,聲音冰冷地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信差聞言瞬間嚇的冷汗直冒,連忙將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道:「沒有,絕沒有。」
看著信差信誓旦旦的樣子,司馬師沙啞聲音繼續問道:「都有哪些將軍這麼說?」
信差回道:「尹承將軍,尹大目將軍,都這麼說。」
司馬師繼續問道:「除了他們呢?」
信差聞言小聲道:「軍中士卒也有這麼議論的,他們都說那蜀漢大將軍是鬼神一般的人物,不是人力可敵的。」
司馬師聞言左眼之中的刺痛更加強烈了起來,似乎整個眼睛都要從眼眶之中跳出來一般,強烈的疼痛讓他整個人背部肌肉都徹底繃直。
就連魏軍士卒都這麼說,那麼只能說明雍涼之地剩餘的魏軍已經徹底被那位蜀漢大將軍陳道,將軍心都打崩了。
好一個陳道啊,只是剛剛來到雍涼之地,帶給他的壓力就已經遠超了姜維這些年帶來的壓力了。
深深吸了口氣,司馬師對著信差,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記住,這次八百里加急不容許和任何人說。」
信差聞言立馬點頭道:「大將軍放心,我一定將這事情埋在肚子裡,絕不和任何人說起。」
司馬師隨即擺了擺手,信差見此隨即轉身快步離開書房。
而在信差離開書房之後,司馬師再次擺了擺手,門外的死士見此立馬上前,司馬師隨即對手下的死士吩咐道:
「去,和上次的那位信使一樣,處理掉。」
雍涼的人心已經亂了,那麼洛陽的人心就絕對不能再亂。
哪怕是洛陽的人早晚要知道,也要拖一日是一日,給他騰出來時間處理雍涼的事情。
手下的死士聞言隨即動身跟上了那信差,而在手下死士離開之後,司馬師看向了杜預道:
「元凱,你立馬前往雍涼,代鍾會的鎮西將軍之位,收攏敗兵,如有亂軍心者,斬,記住,兩次戰敗從不是因為什麼天罰,只是主帥大意輕敵冒進,才招致大敗。」
杜預聞言立馬道:「元凱明白。」
司馬師強忍著眼睛越發強烈的刺痛,道:「事不宜遲,我與你三十騎兵,現在就出發。」
杜預拱手道:「是。」
而在送走杜預之後,司馬師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已經快從眼眶之中跳出,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身體都已經開始痙攣,但是他還是強忍疼痛,吩咐下人道:
「去將衛將軍叫來,告訴他,無論手中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