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
第二刀皇手中寶刀掉落在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身為刀客,刀都拿不住,自然是輸了,聶風后退數步,收手而立,非常的有風度,有武德。
第二刀皇是一個渾人,聶風點到為止,他卻不想輸的如此不明不白,右手被聶風踢中,酸軟無力,便以左手豎掌成刀,又是一刀斬出。
斷情七絕——刀終情斷!
刀光凜冽,快如閃電,乾脆利落,一擊必殺。
第二夢看著父親的做法,有些羞愧的看向明月,此舉實在是大違武德,全無刀客應有的風範,反而更像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刺客。
明月卻毫不在意。
聶風是武朝開國功臣,沙場之上縱橫捭闔,什麼沒有看到過,區區偷襲如何能夠奈何聶風!
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子輕盈的退開數丈,恰到好處的避開第二刀皇的刀氣。
不多半分,不少半分。
卻是方才交手,聶風已經看破第二刀皇的根基和境界,第二刀皇出手的每一招、每一式,均在聶風的掌控之內。
怒斬情絲、情盡於此、情心一橫、殺心成焚,第二刀皇連出四招,卻沒能摸到聶風半片衣角。
第二夢看著聶風英俊的容貌、瀟灑的身姿、高卓的武功、寬厚的武德,不由得有些迷醉。
只不過看向明月的時候,又有些自慚形穢。
她五歲時被第二刀皇逼著修行至陽至剛的「斷情七絕」,後來又拜了劍宗的劍皇為師,學了一些陰柔的功夫。
結果陰陽相衝,使得面上出現一道長長的紅疤,毀了天姿國色的容貌。
第二刀皇對此卻是異常高興,因為他覺得唯有捨棄一些情感,才能練成至強的刀法,容貌和愛情,只會影響拔刀的速度。
明月曾經因為修行「情傾七世」而面生紅疤,對於第二夢的心思非常了解,伸手把第二夢拉到身邊,為她號脈。
脈還沒有號完,聶風和第二刀皇的決鬥已經打完了。
也不能說是決鬥,完全是單方面的碾壓,聶風任憑第二刀皇狂攻,在他氣勢最盛的時候飛腿迴旋,踢出一道月牙般的刀氣。
神刀斬!
登峰造極的神刀斬!
此刀既可稱神,那便絕不是一個走了歪路的莽夫可以對付的。
月牙刀氣似緩實快,似輕實重,第二刀皇的刀氣寸寸崩碎,斷情絕義的刀意也被盡數破去。
一切後招、一切後手,全部都被這道刀氣封住,連以傷換傷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刀氣斬向頭顱,然後在絕望中失去生命。
渾人有一個優點,就是啥都不怕。
第二刀皇不僅沒有絲毫恐懼,反而瞪著一雙牛眼看聶風要如何砍他,第二夢起身驚呼,想要為父親求情。
嘴還未張開,刀氣已然到了第二刀皇身前,轉而快速散去,連皮肉都沒有傷到一絲,只留下一個淺淺的白印。
聶風笑道:「前輩,您輸了。」
第二刀皇沒有繼續出手,不是聶風的仁慈打動了這個渾人的心,而是聶風那道刀氣破去了他全部招意,他已經提不起絲毫戰意了。
「我輸了,不愧是風中之神,我既不是第二,也不是刀皇,第二刀皇這個名字,我不配使用!」
第二刀皇的表情很頹喪,他本以為世上只有第一邪皇的刀法比他高,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刀法遠在他之上。
兩人之間的差距堪比天塹,第二刀皇出了全力,卻連聶風出了幾分力都不知道,更不知聶風的根底有多深厚。
這種刀法,他練兩輩子也練不成,完全沒有嘴硬的必要。
「前輩重了,比武較技本就互有勝負,犯不著為了一場比武而改名。」
「哼!你贏了,怎麼說都對!」
「前輩,晚輩有個問題想要請教。」
「說!」
「令嬡和拙荊容貌相似,所……」
話未說完,第二刀皇粗暴的打斷了聶風:「胡說,你夫人面上沒有疤!」
明月道:「以前也是有的,而且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