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張景宗覺得很淦。
雷允恭當真是野心勃勃,身負聯通內外的重任還不滿足?
還想著把手伸到修奉皇陵上。
不得不承認,雷允恭哭得很傷心,也很真,但張景宗又不是愣頭青,這分明是演出來的。
另一邊,雷允恭又裝模作樣的哭訴了一陣,然後他話鋒一轉。
「張都知,小的有一個不情之請。」
聽到這話,張景宗默默地嘆了口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雷允恭所求為何,他豈會不明白?
無非是想向太后求一個管勾皇陵事的差遣,可是這傢伙又不好意思張口。
畢竟,就像雷允恭自己說的一樣,他現在身負重任,申請去皇陵,豈不是辜負了太后的栽培?
半晌,張景宗點頭道。
「雷押班,請說。」
言談間,張景宗已然做出了決定,這個忙就幫了吧。
雷允恭到底是宮內的紅人,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騎到自己的頭上?
況且,人家都演到了這個份上,自己不答應也不合適。
這傢伙的心眼可不大,比針尖還要小,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左右不過是往寶慈殿去一趟。
雷允恭聞言心中頓時一喜,張景宗如此做派,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這事,成了!
福寧殿。
自午休起來之後,李傑一直在抄經,以祈福的名義。
宋真宗是出了名的喜歡道教,生前也不知吃了多少成分未知的『仙丹』。
這不,他死了,李傑給他手抄幾本道經,完全合情合理。
身為近侍,張茂則始終呆在李傑身邊,李傑抄經,他在邊上研磨,殿內的溫度下來了,他便去添炭。
總之,各種服務工作做得絕對到位。
啪嗒!
不多時,李傑放下毛筆,揉了揉發酸的手筆,寫毛筆字是很累人的一件事,尤其是還要刻意模彷原身的筆跡。
尚未甦醒前,『原身』不過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年,即便從小開始練字,但在李傑面前,這字還是不太夠看。
對於李傑而言,寫好字,一點也不麻煩,真正麻煩的是要刻意寫的很『差』。
每寫一個字,都得時刻注意,期間消耗的精力,確實不小。
另外,『原身』身體的底子雖然不錯,但底子再好,也架不住各種『仙丹』的摧殘。
真宗在世的時候,可沒少帶『原身』一起吃『仙丹』。
如果不是『原身』身體素質過人,只怕大宋又要多一個夭折的皇子。
一看李傑停下了筆輟,張茂則立馬招來鐐子,然後奉上溫熱的茶水。
「官家,可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
(ps:鐐子一詞其實不是指某一個人,而是指為皇帝端茶遞水的隨行內侍,清平樂劇中的寮子是人名,估計是混淆了)
接過茶水,李傑抿了一小口,然後搖頭道。
「不用,準備一下,去一趟翰林院。」
「是。」
言罷,張茂則先是伸手招來一個小內侍,讓其在官家身前侍奉,而他本人則要去處理出行事宜。
雖然翰林院是位於宮內,但皇帝出行仍舊需要安排隨行人員。
當然,宮內出行和去宮外的儀仗以及隨行人員,規制肯定是不一樣的。
宮內出行,只需要準備好相應的出行工具以及部分隨行人員即可。
片刻後,張茂則回到殿中,躬身回答。
「官家,步輦已經準備好了。」
「好。」
旋即,李傑跟著張茂則一起走出了殿門,坐到了步輦上。
(步輦大概和轎子差不多,都是用人力抬的)
「起駕,翰林院!」
隨著張茂則一聲令下,步輦緩緩被抬了起來,十來個人的小隊伍立刻向東邊進發。
宋代的翰林院和日後人們印象中的翰林院不太一樣,宋代的翰林院是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