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鼠跑遠了。
這吱吱叫的小東西被雷恩放在沙地上,它一步三回頭。雷恩沒管它,一個人走向不遠處的一群人。
「杜菲·哈瓦特。」雷恩說,他盯著面前不遠處的老人,「說起來,你是雷托·厄崔迪的門泰特、軍事指揮官與刺客大師你一定很會下棋?」
「是厄崔迪家族的門泰特。」杜菲·哈瓦特說,「相比下棋,我更擅長安排人手。還有,感謝你救了我們。」
哈瓦特,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厄崔迪家族的三朝元老。他目光炯炯,眼神冰冷而明亮,讓人想到計算機涌過數據洪流的屏幕。
他在試圖推算雷恩的來處:門泰特每時每刻都在思考,他們思考眼見、思考耳聽、思考周遭與遠方的一切。
「不用謝。你思考明白了嗎?」雷恩問,他想見識見識門泰特的思維能力,也想知道對方是不是像『原作』里那樣,正在被敵人的戰略數據誤導,「關於那個背叛者是誰?」
「」哈瓦特沒有說話。他警惕地看著雷恩,阻止了身邊士兵們的騷動。
「別這麼看著我,如果不是我給你們水,你們就得用自己隊伍里的重傷員和屍體去壓榨水分,這就是厄拉克斯的規則。」雷恩說。
在過去幾天裡,他數次見到本地人這麼做。厄拉克斯會奪走一切生命賴以生存的水分,直到他們乾枯,或者獲得新的水源。
杜菲·哈瓦特看了一眼自己手裡。小半瓶還沒喝完的水就在那兒晃蕩,那是凌晨到現在的餘量。在太陽升起之前,他們面臨了一些水源上的困境,當他快要不得不允許合作的弗雷曼人把己方戰士的屍體帶去榨水時,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我有另一個提議,考慮一下嗎?」
然後他們就獲得了水,潔淨的、不是蒸餾服里那帶著身體溫度的循環水,在卡拉丹隨處可見、在厄拉克斯能讓人拼命的水。
而代價是,他得教這個年輕人學習門泰特的本事——雖然對方的思維能力與身體素質都超乎尋常,但沒有從小接受訓練的人,真的能成為門泰特嗎?
哈瓦特持疑問態度。但他必須答應。
此時,這白髮老人神色凝重,嘆了口氣:「好吧很抱歉,我不能說更多,這是厄崔迪家族的內部事務。」
「我剛從保羅那兒出來不久。」雷恩微笑。
「保羅還活著?!」哈瓦特說話間第一次提高了他的音調,「你知道他在哪兒?」
「我知道,還有他的母親傑西卡。」雷恩說,他觀察著這位最高等級門泰特:「你情緒化了,哈瓦特你仇恨傑西卡?她在用她的生命保護保羅。」
——但她是叛徒!哈瓦特的嘴唇顫抖著。她是叛徒——保護?可笑,她背叛了她的丈夫,出賣了她的兒子!誰知道一個貝·傑女巫是怎麼想的!
「我很負責任地說,傑西卡不是叛徒。」雷恩微微搖頭,「你被敵人誤導了,哈瓦特,你太依賴於自己的判斷,卻看不到事實,這就是我沒帶你去見他們的原因。」
簡單來說,門泰特就是一種基於大數據分析餵養的生物體AI,即使思維能力遠超常人,他們也一樣逃不過偶爾的情緒化與數據出錯的誤導。
「厄崔迪的人提供給你的情報有誤,你們的敵人比你們有錢的多,而他們願意支付在厄拉克斯60年的一切收入——榨乾骨髓的那種,按平時來看是80年——來結束哈克南與厄崔迪之間的世代仇恨。」
雷恩的手指在空氣中繞出一抹藍色流光。像海、河流與水晶一樣的光芒落在周圍人眼中,隱約有驚呼響起。
杜菲·哈瓦特瞳孔動了動。他繃緊了臉頰。
「在這場短暫的戰爭中,他們用財富給你們編制了天羅地網,一個門泰特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拿著那筆恐怖財富中的一部分揮霍,他們要你變成瞎子,要你忠誠的對象死光。」雷恩和氣地說,他拍了拍哈瓦特的胸膛,「但你知道叛徒究竟是誰想想傑西卡注視雷托的目光。如果有機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