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憂一行人上了龍虎山,一路上一個道士都未曾見到,這倒是也不出意料,畢竟到了這份上,還有之前謝無憂所顯露出來的修為,派遣尋常弟子來,那完全就是送人頭的。
一路來到龍虎正殿,只見一道人正持劍站立在階梯之上。
道人見謝無憂帶著青鳥還有姜泥與魚幼薇三人,當即笑了起來。
「謝無憂,你未免也太過於小看我龍虎山了吧,曹長卿呢?都到這了,還不出來?」
「你又是何人?」
謝無憂衝著對面的道士喊道,那人嗯哼一聲道:「我乃龍虎趙丹坪!」
「所以昨日說的氣勢洶洶的,今日便只有你一人?」
謝無憂有些好笑的說道,尋常弟子對於他們這等修為的人來說,根本起不到作用,所以龍虎山諸多弟子不在也就罷了,可問題是明面上的龍虎四大天師,除了之前在山底下沒有出手打算的趙希摶之外,無論是趙希翼也好,趙丹霞也好,此刻在謝無憂的感知下,都不在龍虎山。
微微思索片刻,謝無憂當即嗤笑一聲道:「原來如此,沒想到龍虎山還做出這般的事情, 當真是有辱這清淨的道家之地!」
趙丹坪聞言, 面色難看了起來,心中也知道謝無憂已然看出他們的計劃了,所以自己妄圖拖延時間的言語也沒有再繼續說出來。
「龍虎山深受皇恩,如今太平盛世不過數十年, 勾結西楚餘孽妄圖再掀戰火, 對你這等邪魔外道何須講究那些!」
趙丹坪言語間將剛剛謝無憂所說的話盡數反駁。
「好好好,好一個利嘴, 看來趙天師在離陽王都多年, 這嘴上的功夫可真是長進的很啊!」
謝無憂反諷一句後,接著說道:「天下人之事, 豈是你一家一言可蔽之, 離陽無道,怎可諱疾忌醫,再說了, 今日之事不必說的那麼大,你龍虎高高在上多年,今日便讓你知曉,休要將自己凌駕於天下人之上。」
謝無憂意念一動,左手握著的龍淵劍頃刻間便滄啷出竅,在空中旋轉一圈後向趙丹坪攻去。
鐺的一聲,精鐵交加之下, 聲響劇烈,震動的周圍的樹木花草動盪起來。
趙丹坪強吞一口氣入腹中,隱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剛剛與龍淵劍陡然一相接,他便已經落入下風。
趙丹坪後退幾步, 腳下一踏向殿後飛去。
「你們隨後跟上,注意別離我太遠。」
謝無憂對身後的三女說道, 然後一躍而起,自空中將龍淵劍拿住, 緊追趙丹坪而去。
「咱們趕緊跟上吧!」
青鳥對姜泥與魚幼薇說道,姜泥與魚幼薇緊張的點點頭。
龍虎四天師只有趙丹坪出現, 剩下的兩個跑哪裡去了?
三女都是心思聰慧之人,不需要多說,已然有了思緒, 因此也不耽擱, 連忙跟了上去。
謝無憂一路追著趙丹坪,直直的吊在趙丹坪的身後, 趙丹坪回頭見著此景,面色通紅,心中極為的氣憤,但是也不敢耽擱,
一路追趕,到了龍虎後山的一處寬闊無比,平整的沒有任何建築的大坪之上。
趙丹坪落地之後,連連的喘著粗氣,反觀謝無憂,則是毫不費力的落於他的對面。
縱使是知道謝無憂的修為遠勝自己,可知道歸知道,如今這事實明晃晃的擺在自己的面前,讓趙丹坪很是氣憤。
他望向徽山的方向,心中有些氣急,怎麼還不回來。
就這稍微一愣神,下一刻一股凌厲的劍氣便到了他面前。
嘭的一聲,趙丹坪的身影便飛了出去,摔落在地上,濺起無數塵土,原本潔淨華貴的道袍此刻已然是邋遢不已,若是往常如此,依著趙丹坪的脾氣早就氣憤急了,而且第一時間便要換一身新衣,可現在的狀況是,謝無憂的劍正明晃晃的在他的眼前。
趙丹坪剛剛觸不及防之下受謝無憂一擊,此刻已經渾身癱軟沒了反抗之力,當即眼前一黑,只覺性命休矣!
「好膽!!!」
一聲厲喝,趙丹坪的心中頓時又有了希望, 此刻他覺著這往日裡有些不喜的聲音竟然如此的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