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田不易要是能乖乖聽話,那就不是他了。
只有足夠固執的人,才有攀登和追求巔峰的資格。
只有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的人,才能找到登山之路。
對于田不易而言。
青雲門,就是他必須守護的東西。
是他從自己的師父那裡,也是從大竹峰上一任首座鄭通那裡,接過來並持之以恆多年的職責。
故此,哪怕明知道這樣做很不理智。
他還是毅然決然的應了下來。
語氣慷慨激昂,義憤填膺:「道玄師兄不必再勸,青雲門並非無人今日,哪怕頂著以大欺小的壞名聲,我田不易也要為青雲門爭口氣,就算你們都不需要,我也要為大仁他們幾個爭口氣你們確實贏了,但我田不易的弟子也都是好樣的,你沒資格瞧不起他們!」
「看樣子,是很難解釋明白了。」
「我並沒有瞧不起他們。」
「只是說,石堂打的很好。」
「我從他的身上,再次見識到了那種執著的精神。」
「堅定了我培養他的決心。」
「不過,我也能理解你們。」
林朝辭緩緩搖頭,拍拍石堂的肩膀。
順便給了聞伯霖三人一個眼神。
意思是讓聞伯霖三人不要輕舉妄動。
旋即,拍了拍黃白色交織的道袍,一步踏出,如輕煙般的飄到了場上,看向還在台階上站著的田不易,在廣場周圍的那些修為比較低的青雲門弟子好奇的目光中,一言既出,掀起一陣驚濤駭浪:「說白了,無非是你們中的某些人輸不起,躲在角落裡,縫縫補補你們那顆破碎的道心可是,你們是否真的想過,道心的破碎與否,是一個必然且循環的過程,世間沒有不敗的人,哪怕是我也一樣?」
「不是他什麼意思啊?」
田靈兒雙眸微瞪,眉頭緊鎖。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回頭,小臉上帶著怒氣:「喂,說他沒說你啊伱什麼意思啊,贏了之後,還要大放厥詞?」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是你爹那邊不服氣?」
一直站在田靈兒和陸雪琪身後的林朝辭眨眨眼,做了個無辜的表情,旋即,不等田靈兒繼續問,想了想,就把手裡的相機遞給了陸雪琪:「麻煩你幫我保管一下,接下來打田首座,可能要用到我我的性格我最清楚了,特別喜歡在別人擅長的方面擊潰敵人,相當不好,相當惡趣味,如此一來,既然在年齡上占不到便宜,很可能會在數量上占便宜了。」
「啊?」
陸雪琪不自信的抬起手,指指自己。
見林朝辭點頭,略感無語。
不過,回頭看看殿前的台階上。
見道玄掌門和自己的師父水月沒說話。
再回頭時,還是點了點頭。
把這個不知道該怎麼用的東西接過來。
拿在手裡,一動不動。
也就在陸雪琪接過相機的一瞬間,林朝辭忽然化作一道青煙,隨風而散,不僅讓陸雪琪暗暗吃驚,也讓田靈兒和周圍青雲門弟子吃了一驚,紛紛把目光放在了廣場上的林朝辭身上。
「田師弟,你真的執意如此嗎?」
道玄略感棘手。
不過,倒也沒去阻攔。
只是跟田不易再次確認道。
主要也是因為林朝辭的氣息真不強。
就是正常築基一層的氣息。
無法從氣息上判斷出林朝辭的強弱。
且,要說剛剛的切磋是約定好的,眼下的切磋就是臨時起意的,哪怕林朝辭手裡有十凶寶術,可田不易也是一個標準的青雲門首座,青雲門四大劍訣中,除了斬鬼神這種極度考驗心境的,其餘三大真訣,田不易全部練的爐火純青,在私下裡,他跟藏身於祖師祠堂里的萬劍一偶爾聊起過,根據萬劍一的估計,在青雲門的首座排名中,田不易少說也能擠進前三,如果超常發揮,甚至能把蒼松掀下去,是大器晚成這個類型最有力的證明之一。
此外,在田不易年輕時,也曾跟隨萬劍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