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萬馬已經到來,忤逆叛變之人終將被誅殺剷除!」路明非的口中傳出路鳴澤殺氣騰騰的叫囂。
「選擇罷了,何來叛變?」楚薪開始套話。
似乎是被刺激到了,路明非面目猙獰地凝視著楚薪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道:「蔑視宿命,逆謀抗旨,也是你們的選擇?新舊交替本就遵循大地之意志,算了,我與你說這些毫無意義,當年就屬你諾頓砍我最狠!」
宿命?
抗旨?
新舊?
大地的意志?
楚薪精準捕捉到關鍵詞,什麼宿命誰的旨意、何來新舊具體是誰、大地意志寓意什麼。
嘩——
路明非沒有給楚薪思考的時間,他如呼嘯的狂風,攜著鋒銳寒氣臨近,一身金屬鱗甲鏗鏘作響。
戰戟如半月揮出,楚薪從虛空中拔出七宗罪之一的暴怒,刀刃化作奔騰的巨龍與之碰撞。
儘管有了煉金鎧甲的加持,路明非還是被一刀劈飛出。
顯然雙方的差距並非外物所能彌補的,若非他的再生效率和肉體強度高,早就被轟爆十幾回了,就別奢望對楚薪造成什麼實質傷害了。
嗡!
楚薪的左手又拔出了漢劍「傲慢」,雙手一刀一劍近身襲殺,憑藉體型和硬實力的優勢對路明非發起狂風暴雨的攻勢,後者也一如既往地陷入了被壓制的劣勢。
嗖嗖嗖!
戰機群未至,導彈雨已經聲勢浩大地來犯。
這些飛行員也學聰明了,不再像半年前那樣橫衝直撞,而是在一個完善的計劃部署下分散開來,形成多方位打擊的火力網。
另一邊,北美混血種的機群也發射了一枚枚導彈,同時朝著學院上空移動,似有救援昂熱等人的意圖。
楚薪對於襲來的炮火置之不理,任由它們擊中自己後爆裂開來,哪怕數量和威力再猛烈,對他造成的最大影響無非是遮擋了視線,搞得他渾身刺撓發癢。
可這絢爛的火光,亦是絕佳的助攻。
唰!
長尾隱沒其中,詭詐地蕩漾射出,末端的天叢雲乾脆利落地刺穿了路明非的腹部鎧甲,伴隨一陣刺耳的脆響,摧枯拉朽地洞穿了他的軀幹,尾巴尖從背部洞穿而出。
路明非也發了狠,左手死死抓住腹部的尾巴,右臂高舉又下劈,試圖用戰戟替楚薪斷尾。
奈何楚薪早有預料地揮出暴怒,斬馬刀以雙手持握的姿勢奮力上撩,鋒刃嗡鳴間震盪不絕,且附加了弱點打擊,重擊在戰戟最脆弱的部位,一舉將其斬斷。
而後,他左手往頭頂一抓,便握住了剛才為了騰出手而拋上天際的傲慢,隨即樸實無華但沉重蠻橫地砍在路明非的腦袋正中心。
這一劍下去,金屬龍首當場從中心線豁開了一個大裂口,隱約都能看見裡面的路明非本體。
嘭嘭嘭!
空軍仍在不厭其煩地輸出著,跟一大群蒼蠅似的圍繞楚薪漫天飛舞。
隨著幾架B2轟炸機投下多枚煉金鑽地彈,楚薪有點煩了。
言靈·焱!
他猛的展開雙翼,無數蝌蚪一樣的火焰猶如小精靈四散而出,它們拖著長長的尾焰奔赴蒼穹,形成了密集且廣闊的攔截網,立馬就有二十幾架戰機被命中而爆炸。
接著,他壓著路明非墜向學院山下的一個湖泊,幾秒後大地震顫、水浪滔天,一腳踹得路明非陷入底部的淤泥,又貼著臉噴出一口「言靈·普羅米修斯」,炸得路明非渾身的鎧甲都在冒火星子。
不得不說四分之三的生命獻祭,含金量是真高,如此猛烈的持續轟擊都沒能徹底將他殺死,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權柄之力在護佑著路明非,跟官方給開了鎖血掛一樣。
轟——
楚薪沒有停止普羅米修斯的輸出,他仰頭望天,追著滿天的戰機狂射。
遠處的北美混血種勢力低估了楚薪嘴炮的射程,不等他們做出反應,機動能力較差的直升機群就被基本團滅,僅剩的那架由於降落在學院內而僥倖逃脫。
「法克!法克!早知道就不趟這趟渾水了,真不該聽你的鬼話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