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院子裡,老爹宋遠山在打盹曬太陽。
瞧見好大兒回來,他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打了個哈欠。
「沒把媳婦帶回來?」
宋玄嘿嘿一笑,「下次一定!」
宋遠山似乎是看開了,也不催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老陸家那邊我已經談好了,你跟清雪那丫頭啥時候想成婚,知會一聲即可,婚禮隨時都可以辦!」
「知道了。」
宋玄隨手扯過一旁的椅子坐下,「我敬愛的母上大人去哪了?」
宋遠山給自己倒了杯茶,「去你表舅家了。你表舅一家上個月調回帝都,林如海現在是戶部左侍郎,代戶部尚書。
若無意外,最晚明年那個代字就會去掉。」
宋玄並不意外。
當今天子是個見錢眼開的人,若非林如海這些年給他弄到的財富,國庫早就空虛,朝堂都轉不動了。
對於林如海這種擅長聚財的官員,天子自然會重用。
「對了.....」宋遠山突然開口,「感覺如何?」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但宋玄卻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笑道:「還好,得了氣運後我才明白,有些東西,不是單純努力或者資質逆天就能得到的。
有些東西,命里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他說的,是先天三花。
殺了木道人得了氣運凝聚神之花後,他便有所明悟。
先天第三花,不是單純的你有資質有毅力就能凝聚成功的,沒有大氣運,沒有天命所鍾,就算是如木道人那般取巧以國運凝聚,最終也只會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老天不同意,你玩命也沒機會!
宋遠山滿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覺得,你現在有這個命了嗎?」
宋玄沉吟道:「不敢說有這個命,但至少,初步有了資格,成為無缺宗師的資格。」
宋遠山滿意的起身,「天色不早了,我去林府接你母親回家,今晚家裡人一起聚聚。」
目視老爹離開,宋玄神色凝重起來。
從清州回來的路上,他就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個把木道人忽悠成大冤種的人,究竟是誰?
起初,他以為是趙德柱。
但現在看來,自己老爹貌似更有嫌疑。
自家老父親,整日看似遊手好閒划水摸魚,但自己在清州的一切經歷,估計他一清二楚,這可不是一個摸魚人該有的本事。
「神神秘秘的!」
宋玄嘀咕了一聲,但卻沒有多問什麼。
就像,老爹從來不問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他也從來不問老爹究竟是什麼實力,每日到底在忙些什麼。
畢竟是自家老爹,就算是他要造反,做兒子的還能攔著不成?
院子裡空曠無人,宋玄隨手一指,背後的兩柄長劍便飛入了他的臥室內,隨後他踱步來到了宋茜的房門外。
宋二妮並沒有修行,而是眼巴巴的趴在窗口處,哭戚戚的看著他。
「哥~~」
宋玄笑的給給的,「二丫,幾天不見,你怎麼這麼拉了?連個門都出不來?」
「我不敢啊.....」宋茜擦了擦眼淚,「我一亂出門,老爹就拿七匹狼抽我!」
說著,她幽怨的瞪了宋玄一眼,「都怪你,當初送什麼不好,非得送什麼七匹狼!還有,我不叫二丫!」
「知道了,二妮!」
宋玄從袖袍里掏出幾個小玩意,有撥浪鼓,口哨,泥人等小玩意,「乖,哥給你帶了些清州的土特產,你拿著玩去哈。」
宋茜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拿這些哄小孩子的玩意糊弄我?」
嘴裡這麼說著,她從窗戶里嗖的一下伸出手,將幾個小玩意攥在了手裡。
很快,她興奮的聲音從房內響起,「這撥浪鼓鑲金邊的啊?」
「不是鑲金邊,是純金打造,鼓面是犀牛皮做的。」
宋茜把玩著哨子,「摸著好涼啊,這什麼材質的?」
「深海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