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一片譁然。
剛剛宋茜那一手凝水為冰的本事,著實駭人。
那白衣女子美的如同仙子,但一出手就是殺招,尤其是最後斬出的那道劍氣,更是令人膽寒,感覺下身渾身冰涼。
明明吊爆的是那田伯光,但包括令狐沖等人在內,卻全都有種差點自己也被爆了的錯覺。
令狐沖此刻臉上有冷汗流下,心裡暗呼僥倖。
還好,當日在揚州城外營救岳靈珊時和他交手的是宋玄,而並非這個一言不合出手就要切人雞兒的宋茜。
此時此刻,對於宋玄兄妹二人的實力,他越發感到畏懼。
那田伯光是何許人,那可是明州武林中有名的採花賊。
雖不是先天修為,但憑藉萬里獨行的輕功身法,曾幾次在先天高手的追殺中脫身,實力著實不凡。
尤其是那一手狂風刀法,刀出如風連綿不絕,他曾和對方交手幾招就被擊敗,甚至還在他身上留下了三道刀傷。
但就是如此厲害的田伯光,在宋茜手裡卻是毫無還手之力,這對兄妹二人,究竟強到了什麼程度?
「咳咳~~」
田伯光躺在地上,大口的咳著血,身下傳來的劇痛令他冷汗淋漓難以忍受。
最痛苦的是,在他的下身處,那道冰寒的劍氣並未就此消散,而是不斷的爆發出冰寒勁力,一波又一波的爆裂開來。
也就是說,他正在被一次又一次的閹割著。
甚至,還發出嘭嘭嘭的炸裂聲。
宋茜身如游龍,身形一閃便來到街道山,望著躺在地上瀕死的田伯光,冷漠開口。
「田伯光,你採花無數,可曾想過,會有今日之報應?」
田伯光盯著宋茜,眼中倒是沒有多少仇恨,反倒是帶著幾分惋惜之色。
「想過啊,我也知道以自己這些年犯下的罪孽,八成不得好死。
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
「可惜了,我一輩子採花無數,但如你這般絕色傾城的女子,卻是從未得手過,著實遺憾啊!」
宋茜一愣,繼而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衝著酒樓門口處看熱鬧的掌柜喊道:「去熬碗參湯來,給咱們的採花郎吊吊命!」
「好咧,女俠您稍等!」
店掌柜一臉討好的點頭哈腰,走進酒樓後,衝著看熱鬧的小二呵斥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爆蛋的?」
小二老實的點頭,「確實沒見過,話說掌柜的,採花賊是不是都這麼厲害,那玩意爆了聲音跟打雷似的?」
掌柜不善的盯著他,「怎麼,你也想去試試?」
「不敢不敢!」店小二縮了縮腦袋,趕忙向著後廚趕去,吩咐後廚抓緊熬一碗參湯出來。
.....
田伯光第一次恨自己為什麼要修煉內力,有內力在身,生命力比之普通人強了不少,就算是受了重創也無法立即死去。
尤其是宋玄端著一碗參湯給他灌進肚子裡後,五臟六腑暖洋洋的,更是一時半會死不掉。
宋茜斬入他體內的那道玄冰劍氣,每隔半盞茶時間就會爆發一次,開始切割他的血肉骨骼,那種來自身體內的痛苦,簡直比之凌遲還要可怕。
田伯光起初還硬撐著不肯服軟,但到了後來,精神徹底崩潰,又哭又嚎,狼狽不堪。
令狐沖神色複雜的走到跟前,有些同情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田伯光的意識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勉強睜眼看向令狐沖,以及跟在他身後怯生生的小尼姑。
「你說得對,尼姑砒霜金線蛇,有膽無膽莫碰他。
自從遇到這小尼姑,倒霉的事一件又一件,今日更是死的都無法安詳。這天下劇毒之首,非尼姑莫屬!」
話落,他的下身再次爆裂開來,這一次炸響聲宛如雷鳴,徹底將他僅存的一絲生機澆滅。
小尼姑儀琳嚇得縮了縮身子,但見田伯光眼睛睜得滾圓,臉龐因為劇痛而扭曲的不像人樣,瞳孔中的驚恐之色簡直駭人。
「走吧哥,咱們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