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已經是貧民區了,一路上不但沒有視頻監控器,就連行人都沒有幾個。
對方挑的地方不錯,時間上也正適合殺人滅口。
諷刺的是,這反倒抹除了顧青山的後顧之憂。
遠處,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傳來。
顧青山抬頭望去,只見一輛小型警用飛梭正從空中快速駛來。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不可能有人報警,警察來的時間這麼巧,看來是早就安排好的。
按照正常的事態發展,自己早就被刺死在當場,然後警察下來收個屍,撿把匕首做一個現場記錄,就草草了事。
等到蘇雪兒獲知消息,派人前來查看,只會什麼也看不到。
到了明天,自然有人前去投案自首,理由是喝多了起衝突,一時下手過重。
人都死了,蘇雪兒還能怎麼樣?
這件事便到此為止。
顧青山冷冷的看了一眼小型警用飛梭,抓起地上唯一還活著的男青年,身形快速沒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賭場。
聶雲看了一眼手中的紙牌,道:「發牌吧,我繼續跟。」
女荷官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深吸口氣,將牌發給兩個玩家。
「聶少,不必玩這麼大吧。」對面的大背頭墨鏡男說道。
在墨鏡男的背後,一個窈窕的身影躲在椅背後,連頭都不敢露出來。
聶雲毫不在意道:「不過是兩千萬,你玩不起可以棄牌。」
「兩千萬是不算什麼,可你還要我手上的紅牌小妞,這個我可就捨不得了。」墨鏡男說道。
「我不要她的人,只要她的命。」聶雲道。
感覺到那窈窕身影的微微顫抖,墨鏡男苦笑道:「我這紅牌是不賣身的,你放過她,我再送你兩個極品,怎麼樣。」
聶雲道:「這女人敢潑我一臉的酒水,我就要讓她用命來明白一些道理。」
打著黑色領結,身穿白襯衣的中年男子走進來,在聶雲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聶雲扇了對方一耳光,吼道:「不是說沒問題嗎?」
中年男子垂頭道:「對不起,少爺,請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會親自去解決問題。」
聶雲道:「給你半小時,若是還完不成任務,我會向家族建議,收回你的大供奉待遇。」
中年男子停了一下,轉身大步離去。
「怎麼了,聶少,有什麼煩心事,不如讓我來解決。」大背頭墨鏡男道。
聶雲哼了一聲,道:「你想幹什麼?」
墨鏡男一攤手,「很簡單,我替你解決一個問題,你放過我手下的紅牌。」
聶雲想了想,忽然笑道:「不如我們來一場更刺激的。」
墨鏡男暗暗叫苦,面上卻欣然道:「聶少請說。」
一般的紈絝子弟,墨鏡男根本不用給臉面,但聶雲是長寧郡這三分地界裡,除了蘇家之外,最大的世家貴族。
墨鏡男長年混跡黑白兩道,深深知道要想在這一方土地上做點什麼,就決不能得罪眼前這位大少。
聶雲擺弄了一番自己的通訊光腦,將圖像投影在雪白的牆面上。
聶雲道:「這是我的手下,我剛吩咐他打開了實時投影,我們可以看到他在快速移動。」
墨鏡男點點頭道:「沒錯。」
聶雲道:「他會去殺一個人,我們就賭他用多少招,才能殺死對方。」
墨鏡男遲疑道:「對方是什麼人?」
「一個窮學生——對了,我賭一招斃命。」聶雲說著,朝通訊器里吩咐了一聲。
墨鏡男苦笑道:「你那手下是武道宗師,就是殺五星以下的武者,也只用一招。」
武者到了九星的水平,才有機會衝擊宗師境界。
一旦到了宗師境界,已經徹底告別了凡人的範疇,就連軍隊都對付不了這樣的存在,除非出動一群戰鬥機甲,才有可能打贏對方。
武道宗師,和貴族有著同等的身份地位,人人尊崇,世所仰望。
「你賭不賭,不賭我就翻臉了,別怪我不給面子。」聶雲不耐煩道。
「好吧,」墨鏡男深深吸了口氣,「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