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只好把那個短箭上奇怪的雕飾先拋到腦後,從腰包里抓了一把四葉鏢,也跟著出了馬車。
到了外面她才發現,原來不是她想像中的和青木川一樣的其他勢力阻擊情況,外面的情形非常複雜,只能用一團亂麻來形容。有兩批除她們以外的人正在互相打鬥,而這兩方的衣飾又十分相似,看上去竟像是出自一門之中,楚雲深和綺羅香一開始以為這些人都是沖自己這邊來的,所以摻和了進去,現在發覺摻和錯了,再想抽身已是不易。
風情一出馬車就明白了眼前的情勢,所以只是站在一旁看著,沒有幫任何一方,甚至連楚雲深和綺羅香也不打算幫。
綺羅香氣得一邊打一邊大罵:「你個死木頭臉,你就站一邊看戲?姑奶奶你也不幫!」
唐阮看楚雲深和綺羅香都應付得有點狼狽,急著想也去參戰,才走兩步,就被風情冷冷掃了一眼,一時頓在原地,也不敢上前了。
那群不知身份的人中,一個看似首領的年輕男子,看到風情後忽然忌憚了許多,喊了一句:「動作快!」
又一個相似服飾的絡腮鬍男子大聲笑道:「哈哈哈,季少一,也有你怕的時候!」
被喚作季少一的年輕男子轉而向風情喊道:「我們只為追殺門中叛徒,無意冒犯各位,還請儘快離去,以免誤傷姑娘。」
絡腮鬍男人大大哼了一聲:「我呸!睜眼說瞎話,我今日就算是要交代在這裡,也絕不會便宜了那老不死!」說罷,他施起輕功直直朝風情這邊過來。
季少一面上忽然驚恐非常,他卸下背上的一張弓,迅速搭箭拉弓,隨著凌厲的破空之聲,羽箭直直沒入絡腮鬍男人的背。
絡腮鬍男人一跌,重重倒在了地上,隨即吐出了一口血,還濺了一點落到了風情的裙擺。
風情難得地露出了明顯的嫌棄的表情,她輕輕嘆了口氣,往後退了兩小步。
絡腮鬍男人捂著胸口,顫抖著緩緩抬起頭,他滿臉是血,喉嚨里也被血灌得模糊不清:「第…>
風情乍然色變,隨即蹲了下去,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去……南……海……」絡腮鬍用盡全身力氣斷斷續續說,「沒有人能……活下來……別去……小心,第五……」
另一支羽箭破空而來,風情還沒來得及去擋,便硬生生地穿透了那男人的腦袋。
絡腮鬍一死,他這邊的一些手下也很快被全部擒獲。季少一趕過來,朝風情作了個揖:「失禮,牽連了各位真是抱歉,不過幸得各位也沒有負傷,實在是大幸。」
唐阮沒忍住道:「誰說沒負傷?她的手……」
風情卻好像沒聽到唐阮說話一樣,徑自道:「你們是何門何派?」
&是什麼名門望族,不提也罷。我們還有要事處理,先不同各位寒暄,告辭。」季少一轉身一揮手,他手下的弟子訓練有素地每人拖起一具屍體,將地上所有遺落的武器,掛飾,腰墜,除了抹不去的血跡,全部都收拾妥當,離開的速度也非常驚人。
風碎跑到風情旁邊,急道:「主子,你的傷。」
風情搖了搖頭,小聲和他吩咐:「去查季少一這個名字,不用篩選訊息,所有關於這個名字的消息我都要親自過目。」
&下連夜就去辦。」風碎一抱拳,轉身施起輕功,隱在了茫茫夜色中。
唐阮湊到風情身邊,猶豫半天,才開口道:「風姑娘,謝謝你為我擋箭。」
&剛剛在馬車裡要和我說什麼?」風情低聲問道。
&唐阮一時沒聽懂這話題的跳躍。
&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是什麼?」
「……是那支短箭,我看到它的箭尾不似一般短箭裝有鳥羽穩定彈射,很光滑,而且尾部雕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古獸,看起來像是龍……可絕對不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
風情伸出右手,攤開手掌:「畫給我看。」
唐阮一低頭,看到風情滿掌的血跡,又想到剛剛這隻手那麼親近地貼著自己的後腦勺,雖然時間轉瞬,但那剎那間的溫熱與柔軟帶來的安全感,讓她心情五味雜陳。
風情看唐阮出神的表情,淡淡道:「畫不出來?」
&不是。」唐阮回過神來,忙舉起雙手,
14.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