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禹時期,有赤銅這種東西?」綺羅香一邊眉毛皺著,一邊眉毛挑起,表情十分複雜,「莫不是我記錯了?」
&舜禹時期,不僅沒有銅,連鐵也沒有。你剛剛走過那些鐵索木板橋時,怎麼沒想到問這個問題?」風情在說話間,也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尤其是看到那口赤銅棺後,好似走得更快了些。
楚雲深疑道:「那麼照風姑娘所說,這裡難道不是……?」
&也不清楚為何會出現赤銅棺。先過去看看吧。」
須臾後,幾人開始踏上明顯向下傾斜的鐵索橋,行動頓時謹慎許多。走近去看,只見那台赤銅棺足有五人合抱大小,棺蓋和棺身被四條鎖鏈緊緊捆實,穩穩懸空在深淵半中,下不見底。赤銅的表面已被海底濕氣腐蝕出堆堆銅鏽,掩住了上面原本雕刻的圖騰,由那些銅鏽可推出,即使它不屬於堯舜禹時期,也足有上千年的歷史了。
但不應該,按照原本的推測,舜帝的墓葬是決計不會出現赤銅的。
那麼這到底是誰的棺槨?
&姑娘,這是懸棺葬。」幾人已經站上了赤銅棺周圍的四座亭塔之一的台子,楚雲深探出頭看了好一會兒,得出這個結論。
綺羅香道:「懸棺葬?我只知道我們苗疆有樹葬和風葬,卻沒聽過這個。」
風情回道:「這是南方一些民族的習俗,人死後殮屍入棺,將棺槨置於插入懸崖絕壁的木樁上,或是崖洞崖縫之中,或半懸於崖外。放置地點往往陡峭高危,無從攀登,而所葬之人身份越尊貴,懸置之處便越高。」
綺羅香向下面望了一望,不禁打了個寒噤,說:「這也懸得忒高了吧,底都瞅不見,這麼高,那這人來頭一定很大。」
&必,」風情搖搖頭,目光一直鎖在那台碩大的赤銅棺上,「這個人修建外圍亭塔時就已不遵循八卦風水,可見墓主頗為狂妄自負,他既然認為自己可以駕馭極凶混地,那把自己的棺吊這麼高也在情理之中。」
&果是舜帝的話,吊這麼高其實也……」
風情打斷楚雲深的猜測:「這台赤銅棺不是舜帝的,舜帝當年還沒有赤銅與鐵索這種東西。這是後來另有一人,強行在舜帝的墓葬之上為自己修搭了陵墓,形成『墓壓墓』情況。」
綺羅香忍不住倒抽口氣,驚道:「誰這麼不要命,敢壓在舜帝上頭?」
&給自己長眠之地修成混地的人,還有什麼不敢?赤銅棺里的那個人,如不是個瘋子,就是個絕世鬼才。」
&還誇他羅香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既然和我們要找的諸神問沒關係,那就繞過他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楚雲深搖頭道:「綺姑娘,你怎知道這位墓主當年有沒有找到舜帝藏在鬼淵中的諸神問,然後帶入了自己的棺槨里?他手筆非凡,諸神問又是眾所周知的稀世珍寶,有本事拿到諸神問並放到自己身邊不是沒有可能的。」
風情點點頭,肯定了楚雲深的說法:「說得對,這台赤銅棺不能放過。」
唐阮輕輕拉了拉楚雲深的袖子,小聲問:「你們要開棺嗎?」
&定得開。阿阮,好好待在這裡既可,留意周邊動向。」楚雲深摸了摸唐阮的頭頂,然後扭頭在自己腰包里找著什麼東西,「倒斗的有個規矩,開棺前要在東南角點一支蠟燭,如果開棺過程中蠟燭熄滅,需速速退出,不可取一物。人點燭,鬼吹燈,這是千年傳承,誰也不能破例。」
風情好似嘆了口氣,說:「我不信這個。不過,你覺得有需要,便去點上吧。」
楚雲深從密封竹筒中取出蠟燭和火摺子,定好東南向,自個走到東南的那座亭塔上,在正中央點燃了蠟燭,滴了幾點燭油將蠟燭固定在地面。
唐阮拍了拍綺羅香的肩,悄悄將落霜遞給她:「綺姐姐,把它給風情吧。」
&不曉得你們倆鬧什麼呢,這生死攸關的關頭。」綺羅香無奈地接過落霜,走到站在崖邊看赤銅棺的風情身側,撞了撞她的胳膊肘,「噯,小姑娘給你的,拿著吧。」
風情的手還是交叉抱著,不為所動,只沉聲道:「還給她。」
&頭臉,我問問你,」綺羅香拎著落霜晃來晃去,雪青色的鋒利劍刃映出旁邊那人的一襲黑衣,「你一會兒想怎麼開棺?是用手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