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峰死了你知道嗎?」
張祭祖看向天蠍,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臉色。
天蠍一愣,茫然的搖了搖頭,而後臉色又是一白。
「那個【湮滅】神......清道夫首先襲擊的是我,我第一時間遁入推演的未來中,並不知道苟峰如何了,剛才還是從禿......木精靈的嘴裡得知他也被襲擊了。
他死了?」
程實聽著這個「禿」字,面色變得無比古怪。
怎麼,這是把我當禿頭了?
倒也不是不行,但問題是我要是冒充大貓,她事後知道了應該不會揍我吧?
想到這他微微一笑,又隨口說道:
「嗯,前胸受擊,一擊斃命,死於短槍,不像是【湮滅】手段,倒像是......
刺客手段。」
說著程實也眯起眼看向了天蠍。
張祭祖心中感慨騙子嘴裡真是沒有一句實話,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半真半假的詐術確實很有用。
天蠍在聽到程實的話後瞳孔驟縮,他沒想到苟峰居然不是被【湮滅】的力量殺死的,而是死於刺擊,可隨即他便醒悟這是兩位大佬在逼他自證。
無論如何人不是他殺的,自然也就不怕自證,於是他面色凝重的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類似於彎刀的袖珍圓刃。
「復時之弧,我的武器,一把可以遲滯對手的【時間】彎刀,我也常用它來割除皮肉減緩自己所受的痛楚,在治癒我之前,守墓人應該能感受到我的傷口上有這彎刀的力量殘留。」
程實都不曾瞥張祭祖一眼去跟他確認這件事,因為他知道天蠍說的不是假話,可如果小刺客真是受害者,那就說明那位清道夫還是個不遜於刺客的刺殺高手。
「既然排除了你的嫌疑,那苟峰的死就有意思了。
這位清道夫在殺死苟峰後,為何還要故意留下【湮滅】的力量?
他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他做的?
既然不怕暴露,他為何又不見了呢?」
程實說出的問題都是當下眾人心中最大的疑惑,張祭祖眼睛眯成一條縫想了許久,然後搖頭道:
「如果真的是他,大概沒人能猜透他想幹些什麼。
我們不能把過多的精力放在破案和找人上,一直呆在這裡也並不安全,如果你覺得這裡還有線索,不妨把這些檔案書冊先取走,我們另外找個地方慢慢研究,如果此地沒有線索,那我們先離開再說。
嗜殺的隊友和荒廢的裁判所,兩個負面疊加在一起,於我們不利。」
張祭祖確實是個務實的人,他不喜歡浪費時間,並且他也是個謹慎的人,不喜歡在危牆之下蹦迪。
可他卻不知道這聲催促讓程實直接尬在了原地。
咋整,你要說把東西搬走吧,如果後面嘴哥不幫忙,這麼多檔案只靠自己編,浪費口水倒還好說,最怕的是把隊伍帶到溝里去。
可要是不拿走,這大概是這場試煉里唯一的線索,就這麼爛在地上,後面還怎麼玩?
嗯?不對,等等!
程實眉頭一皺突然發現自己想漏了一點:誰說這些破檔案是試煉的唯一線索?
這個看似荒廢的裁判所里似乎還有一些經常來坐坐的工作人員!
還有,那二樓的倒吊死嬰也有可能是另一條線索,所以比起把這些放在這裡沒人要的檔案搬走,倒不如先去找找這些工作人員的消息。
直接拷問相關人員獲得的情報可遠比自己翻閱這些看不懂的書來的更准更快。
想通了這一點程實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們先出去,回到多爾哥德的教會裡去打聽打聽這裡值班的那位工作人員到底是誰,又或者是哪幾位,而後從他們身上下手。
至於苟峰的屍體......就放那兒吧。
如果二樓的東西是工作人員偷偷做的,他自然會幫我們清理,可如果是教會的隱秘,那麼教會大概也會秘而不宣的幫我們去尋找闖入二樓的人和兇手。
說不定他們撞大運能比我們先找到那兩位消失的隊友呢?」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