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短髮的沈無憂甩了甩手中如同死狗一般的夜叉,隨手丟在地上,在對方恐懼的眼神中一腳將其脖子踩斷,只留下一個長約三米的屍體。
「盡興!」
拳套已經被血液腐蝕的七七八八,扯下來丟在夜叉的臉上,看了一眼儲物袋中僅剩的四雙拳套,嘟囔了兩句又要讓晏新安在搞兩套了。
說實話,以她的身份想要搞到材料更好的兵器輕輕鬆鬆,但不知道為什麼,晏新安煉製的最順手。
就是這材料不行,老壞!
要不把鄭西覺那根棍子融了吧,想著想著,沈無憂看著鄭西覺手中的驚蟄雙眼冒熱氣。
她知道的,晏新安給鄭西覺搞的這根棍子相當的靚啊。
鄭西覺不經意的將驚蟄往身後藏了藏。
他知道的,這老娘們惦記驚蟄不是一天兩天了,成親之後要看好了。
......
又走了幾里地,沈無憂忽然鼻子翕動,停下腳步。
「小微?」沈無憂轉頭看著佇立原地的方知微。
「有血腥味!」方知微蹙眉說道,體內金蟬漸漸復甦後她的五感比之沈無憂他們要高出一大截,「不重,距離很遠,但是很多!」
「死了好多人!」方知微閉眼嗅了嗅,睜開眼,眼睛帶著一絲血絲。
「去看看!」鄭西覺也察覺到不對了,他沒聞道,但是他看見了,遠處的一座山腳下,那濃郁的死氣比起那些亂葬崗都要恐怖。
這才第幾天!
「走!」沈無憂沉聲道,隨後想了想,將幾枚玉符激活,隱蔽三人的身形和氣息,七品之下不可能發現的。
三人速度極快,不過一柱香時間就來到山腳。
只不過臨近目的地是,那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另三人也感覺到一絲不適,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就像置身血海一般。
很快,幾人就知道了。
撥開樹林,刺入眼球的就是那猩紅的世界,遍地的屍體,殘肢斷臂,血流成河不再只是概念,甚至天空都蔓延著點點血霧。
小小一個山腳的地方,細細看去差不多有將近一萬具屍體,血液凝聚成一個個小水窪。
有人族的,還有另外一個種族的。
修羅。
不過大多是還是人族的,差不多十比一的樣子。
十個人族武者換一個修羅。
此時場中站著的還有幾十個人族武者,對面是六個高大的修羅,四男兩女。
女的絕美,身姿搖曳,魅惑眾生,男的兇惡,青面獠牙,形如惡神!
每一個都散發著卡帕的煞氣,有的雙手食指還握著兩顆心臟,鮮血順著指縫流淌。
一個男性修羅盯著眼前的人類,一口將手中帶血的心臟囫圇吞了下去,挑釁的舔了舔嘴,這似乎是那個領頭的人類武者兄弟的。
屠磨托著只剩一隻手臂的韓意,不讓她跪倒在地,細看過去,韓意的雙膝已經被斬斷,只留下兩條小腿在晃悠,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大劍也不見了。
背上還背著個生死不知的趙淳,也是氣若遊絲。
看著地上的那些屍體,虎目含淚,他屠家,斷代了,除了沒進來的,屠家進來的死得就剩他一個了,屠生的屍體就躺在他腳邊,頭沒找到。
心臟處空了一個大洞,剛剛被那個修羅一口吞了。
身後的那些人,不僅僅是三省的也不僅是石國的,還有林國,澤國,羅國等等好幾個諸國的武者,地上的也是。
三省跟著他們的學生死得就剩幾個了,還有幾個王國的武者死的一個不剩,就剩他們這些殘兵了,傷的傷,殘的殘,他只是力竭居然是這裡面情況最好的了。
「還在掙扎嗎?」兩名修羅族女性中的一名身姿
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