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最後一刀終於割下,理所當然的,雷蒙夫人並沒有如願以償的存活下來。
她身上的血肉如同染著緋紅之色的雪花般,從她原本豐滿的身軀之上片片飄落而下。
原本她那極具魅惑之感的美艷之姿,瞬間便轉變為了極富有骨感的血色骨架。
在那骨架之上,早已沒有一丁點血肉附著,唯留下的,只有那一條條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青黑色經絡,還在那裡不斷地躍動運轉著。
而眼前這一幕,也是季星斗此時此刻想要見到的。
畢竟,要研究這些詭異體內的能量運行線路,血肉在其中起到的的作用並不大。
所以只要有完整的經絡存在,他就足夠從中推敲個七七八八了。
至於說放過雷蒙夫人,讓她有活下來的機會這點,季星斗只能表示他確實是給了啊。
但貌似她好像沒把握住,只是被割了十萬八千刀,就因為承受不住而直接靈識俱滅了。
明明這才割了不到一半,整個詭異居然就直接疼沒了,還害得季星斗為了保持她經脈的活性,不得不用自身魔力維持著她經脈的正常運轉。
真是不懂事呢。
季星斗隨手將手中滴血不沾的手術刀隨手一扔,手術刀便在空中開始了高速盤旋。
直到一聲脆鳴過後,直接狠狠地扎在了雷蒙先生那正顫巍巍抖動著的,兩腿的地面之間。
這一下直接嚇得雷蒙先生打了一個大大的激靈。
只差一點,他的小兄弟就要身首異處了。
他想不顧一切的轉身就跑,但是,目睹了雷蒙夫人被凌遲的一幕,讓他現在可謂是兩股顫顫,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劇烈的驚嚇,讓他現在完全無法平靜下自己的內心,這也直接導致剛提起的一點詭異之氣,下一瞬便不攻自破,自己消散了個乾淨。
「老老實實待在那裡,我說過了,只要你們能挺下來,就能活命哦~」
季星斗一邊觀察著面前的血色經脈骨架,翻手便掏出了一塊泛著瑩藍色光芒的平板,一邊在平板上勾勾畫畫著,一邊抬頭,朝著早已嚇破膽的雷蒙先生溫和一笑。
此時此刻,仿佛陽光都穿透了迷霧一般,灑在了這個終日被迷霧籠罩的莊園之中。
陽光灑在季星斗的身上,居然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跟他親近。
尤其是他那拿著平板,認真工作的神情,就宛如一名認真負責,攻堅克難的研究工作者一般,看上去是那麼的悲天憫人。
就連那詭異的血色經脈骨架,此時看上去仿佛也不再那麼駭人了。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見,怕是都得感慨一句,血色經脈骨架本人對科學發展的偉大貢獻了。
「嗯嗯嗯……經脈運行線路與之前鏡中詭異之間有很多不同……與正常生物經脈相比,詭異的大部分經脈網絡雜亂無章,但卻偏偏能夠通暢的運行詭異之力嗎……?」
「……詭異之力那混沌,混濁的氣息,是導致它們經脈完全亂長的原因所在嗎?嗯,需要更多試驗品進行驗證,先記下來……」
很快,雷蒙夫人所做出的貢獻已經被季星斗挖掘了個一乾二淨了。
旋即,他輕輕的收起手中的平板,另一把手術刀便已經出現在了他那纖長白皙的手掌之中。
他依舊是笑得溫和,看著已經快要被嚇破魂的雷蒙先生,輕笑著緩緩開口道。
「你只要挺過二十一萬六千刀,我就放你走喲,努力忍受下來吧。」
……
「無趣……」
此時的莊園庭院已經徹底被血色所遮掩,兩具一大一小,看起來淒悽慘慘的血色骨架此時正擺放在莊園的正中間,通體早就沒有了一絲一毫還能夠活動的跡象。
季星斗撣了撣自己纖塵不染的紳士服,臉上的表情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