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有生力軍加入,進攻營地的殭屍很快就被幾個猛男拆成了殘肢斷臂,蔡文姬擔心地對黃忠道:「魏延去了那麼久,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黃忠指著對面山岡上一男一女笑道:「不用擔心,你看那不是回來了?」這下就連一直垂頭喪氣的貂蟬也驚叫起來:「哇,那個紅衣女子是誰啊?難道是狐狸精?」張玉蘭揮著桃木劍道:「怕什麼?有我正一道天師傳人在,什麼妖魔鬼怪都要馬上現形。」
魏延一邊走一邊望向身旁的張寧,興奮得手舞足蹈,幾乎要在月光里翩翩起舞。張寧又羞又氣,怒道:「你不要太高興了,要是褚將軍說的和你不一樣,我還是會一刀殺了你的。」
魏延傻笑著道:「褚將軍,對了,那天當你說出:褚將軍,張寧願招此人為夫的時候,我的天空裡滿天星星都亮了,嘿嘿,嘿嘿。」
張寧不知魏延跟了秋明這麼久,早就練成一身銅頭鐵面油嘴滑舌,只當他還是一年前那個純樸稚嫩的黑少年,忍不住臉頰微紅,輕輕嗔了一聲:「呆子。」
魏延連忙打蛇順竿爬:「小寧,這一年多,你過得好嗎?我到處找你,可是始終沒有你的消息。」張寧的眼淚又溢了出來:「不要叫我小寧。」
魏延從善如流:「好好好,寧兒,親親寧寧,寧寧寧……」,張寧面紅心跳,恨不得找塊碎布來把他的口塞住。
兩人正在心猿意馬,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小道姑從路邊跳了出來:「妖怪,哪裡走?吃我一劍。」
魏延嚇了一跳,劈手把張玉蘭的木劍奪了過來:「如夫人,你別鬧行不行,她哪裡是什麼妖怪了?」
張玉蘭道:「荒山野嶺的,突然跑出來一個紅衣女子,你不覺得可疑嗎?你把劍還我,我來試試她是鬼是狐。」
魏延有點生氣了:「什麼鬼啊狐的?這是我未婚妻,不,這是我的妻子,專門來尋我的。」
「妻子?」這下輪到張玉蘭嚇了一跳,上下左右地仔細打量張寧,張寧被她看得蠻不好意思,深深低下頭去。小道姑偷偷繞到張寧身後,確認她沒有拖著一條狐狸尾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魏延帶著張寧回到營地,對著曹操等人只說自己驅走妖人救下了這位女郎,女郎家破人亡又感恩圖報,當即以身相許云云。廖化聽得心潮澎湃,恨不得再找出一個妖人來,自己也去英雄救美一回。
蔡文姬是知道魏延那點心思的,見他能找回張寧,心下也是喜歡,正要過去拉張寧的手,張玉蘭又跳了出來:「姐姐小心,有危險。」
魏延火了:「小丫頭你怎麼還是纏雜不清的,說了她非鬼非狐,有什麼危險的?」
張玉蘭道:「她非鬼非狐,卻是半人半屍,平常人要是接觸久了,難免染上屍氣。」她生怕魏延不信,指著張寧的臉道:「你看她額頭上這道青線,一直往下垂到了下巴,若是漫過心口,則立成活屍,再也無法解的。」
魏延剛才就覺得張寧的臉青得厲害,還以為是生氣的原因,現在越想越覺得害怕,連忙把桃木劍交回到張玉蘭手裡,央求著她出手救人。張寧饒有興致地望著得意洋洋的小道姑,意味深長地笑了。
張玉蘭在馬車裡解開張寧的白袍紅衫,看見張寧身上縱一條橫一條的青色印記,嘆道:「這千屍萬毒手,你以後不要再練了,不然屍毒發作起來,連我也救不了你。」
張寧笑道:「我可沒有你那麼多哥哥可以保護你,自己不練些本事防身,又能依靠誰?」
張玉蘭驚道:「你知道我是誰?」張寧又笑了:「看你拿劍的姿勢就知道了,正一道什麼都要講究有板有眼,只重形式不重實質。」
張玉蘭撅起了嘴:「那也比你們太平道好啊,正經道術不學,專門練些歪門邪術,反而殘害了自己身體。」
眼看著兩個丫頭就要鬥起嘴來,貂蟬連忙道:「別鬧了,秋明和魏延那麼好的朋友,你們又有什麼好爭的呢?」二女對望一眼,想起如今道門凋敝佛教盛行,都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在蔡文姬和貂蟬的幫助下,張玉蘭把張寧的前胸後背都貼上了各種符紙,再命符鬼一層層由下往上燒過去。張寧自己也精通此道,兩人配合之下,身上的青線漸漸向上退卻,她的臉也變得越來越青了。
等到張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