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一行人聽到這裡,都是笑得前仰後合,貂蟬叫道:「活該,誰叫他開始那麼囂張」,蔡文姬也笑道:「那國淵怎麼說?把狀紙還給他了嗎?」
居孔道:「國淵一本正經地說:狀紙已經收納歸檔了,除非是判案所用,否則連我也不能取出。不過縣尊既然提出來對方係為誣告,可以再寫狀紙另設一案,國淵自當明審此案,為縣尊討個公道。」
張玉蘭笑得抱著肚子彎下了腰:「這個國淵平時總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沒想到說出話來這麼逗樂,為縣尊討個公道,哈哈。」
秋明跟著笑了一會,又問郭嘉道:「聽說前一段你們和荊州兵懟起來了,是怎麼回事?」
郭嘉微笑道:「荊州自古地瘠人貧……」秋明馬上打斷了他:「地瘠人貧?我怎麼聽說是魚米之鄉呢?」
居孔詫異道:「魚米之鄉?荊州一年到頭洪澇不斷,民多疾苦,而且種麥則不長,種稻則不熟,每年要靠交州和南陽輸入糧米才能維持下去。至於說魚麼,雲夢澤里倒是有吞舟之魚,誰敢去捉?」
秋明沒想到這時候的荊州居然如此落後,似乎在劉表匹馬入襄陽以後,荊州馬上就成了富庶安定之地,吸引了大批逃難的中原士子,看來這老劉頭還是很有些本事的嘛。
郭嘉見秋明不再開口,於是繼續道:「雖然南陽郡一直有向荊州輸糧,可是總有分配不均的時候,於是荊州兵也經常會到南陽一帶來搶糧。鄧州離襄陽最近,所以十回倒有八回是直接來的鄧州,鄧州前幾年如此殘破,和他們也有不小的關係。」
&年年成好,鄧州大豐收,襄陽的蔡瑁張允早就憋著來搶一把了。我探知情報,在他們進軍的路上設伏,雖然沒有殺人,卻也把他們打得鼻青臉腫,還繳獲了許多兵器輜重。蔡瑁不服氣,又連續進兵來犯,每次都被我們擒住,後來自己不敢來了,卻寫書告上朝廷,現在似乎也是不了了之。」
魏延道:「鄧州不是只有那些鐵甲騎兵嗎?荊州兵這麼廢物,連幾百兵都打不過?」
留在鄧州的人也早知道汜水關外冤死的一百騎兵的事了,此刻提起鐵甲騎兵,都是黯然沉默,過了一會郭嘉才道:「如今庸人的傭兵團已經發展壯大起來,我只不過略提了提,他們就踴躍出兵,當然,最後的戰利品也大多分給了他們。」
秋明點點頭,忽然看見正在和鄭玄攀談的孫乾,奇道:「我說這次在洛陽怎麼沒見到你呢,怎麼回了鄧州了?那個隱邸準備好了嗎?」
孫乾笑道:「還在施工中,要做得隱秘,就不能用洛陽的人手。我已經從鄧州招募了幾批工匠了,估計在雪落之前就可以完成了。」
鄭玄也笑道:「孫公佑處事穩重,這些事交給他可以放心。」秋明馬上點頭:「玄翁高足,自是放心得過的,哈哈。」
城門處,無數本地的士紳列成長長的歡迎隊伍,排在前面的正是縣令和攀。秋明連忙下馬走上前去:「怎當得縣尊親自迎接,當真是愧殺秋明了。」
和攀大笑道:「秋縣丞少年英雄,斬妖狐、破三關,揚漢家威名,獲天子垂青,當真是可喜可賀,鄧州百姓也是與有榮焉。所以我是一定要來接你的,至於這些父老鄉親,他們都是自發的,我可沒有叫他們來。」那些士紳連連點頭表示同意,並且紛紛亮出了手裡的小彩旗,揮舞著歡呼著仿佛在迎接從高盧回軍的愷撒。
等到蔡邕、鄭玄、皇甫嵩他們的車隊經過,就是和攀也不得不低下頭行禮,那些士紳更是幾乎把小旗搖斷,把嗓子喊破。這幾個都是全國性的偶像巨星,特別是皇甫嵩自黃巾之亂後聲名鵲起,在民間傳說中幾乎已經超凡入聖,如神仙一般的人物,此刻親眼見到,如何能不激動萬分?
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進到城裡,當圍觀群眾看見秋明扶著小腹隆起的貂蟬下車時,都紛紛驚呼起來。秋明現在在鄧州就已經如此強勢了,又為天子羽翼,若是後繼有人的話,三代之內鄧州將會被他經營得好象鐵桶一般,成為鄧州事實上的土皇帝。在這樣的情勢下,許多本來一心想靜觀其變的世家大族紛紛轉變態度,立刻備下厚禮前來拜會秋明。
秋明卻沒有感覺到這樣的形勢變化,或者說他也不關心,此刻他正躺在自家的大床上,輕輕撫著張玉蘭的背道:「既然回了家,就乾脆住到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