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全的喊聲,從山道兩邊立刻顯出數百名身穿短褐、手持長劍的漢子,呼喝著向秋明等人追來,卻是疾逾奔馬。
蔣欽吃驚道:「這些傢伙沒有信用,竟然埋伏了人馬想要伏擊我們。」周泰悶聲道:「別再廢話了,我在後面擋住追兵,公奕你去前方開路,」
蔣欽捅翻了幾個殺近的劍客,一馬當先向山下衝去,將要衝到如大門狀的巨石時,只聽頭頂上如天崩地裂般一聲巨響,那塊紅色的石樑竟然從巨石上跌落,劈頭蓋腦向他們砸了過來。
蔣欽此時退無可退,一退就要危及身後的秋明了,他大喝一聲挺起長槍向石樑挑去,只聽得喀嚓一下,槍桿折斷,他的雙臂也跟著折斷,卻終於是把石樑的落勢緩了一緩。
也正是因了這緩一緩,讓緊隨其後的鮑出有了反應的時間。鮑出不及多想,把手中金钂一扔,策馬上前一個夜叉托天之勢,雙手把石樑承了下來。剛一接下,鮑出口中鮮血狂噴,他跨下登山癩皮獸也是鮮血狂噴,卻終於是把這石樑接住了。
典韋又跟在鮑出後面,見狀連忙上去和鮑出一起托住石樑。兩人都是怪力猛男,約個口號同時吐氣開聲,把石樑掀翻到一邊,發出轟然的巨響。
鮑出還要轉身回去,典韋扳著他道:「後面那麼多人呢,你又受了傷,還回去送死嗎?」鮑出又吐出一口鮮血:「那金钂是我師門舊物,我必須要拿回來的。」典韋紅著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要钂還是要命?快走,我一定會幫你把金钂拿回來的。」鮑出長嘆了一口氣,只好掩面而走。
好在入山不深,幾人很快就逃到了山下,蔣欽鮑出卻都已身負重傷,無力再戰。特別是蔣欽,兩條手臂軟塌塌地垂在身子兩側,僅靠雙腿控制著馬匹的前進,疼得額上汗珠如雨點般灑了下來。周泰與他是自小相交的朋友,見到蔣欽這個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憤怒,氣得怒吼連連,恨不得平吞了許家莊的人。
也許是因為已經在山裡布置好了,山外倒沒有見到任何的埋伏,等到許全帶著人追出來時,秋明他們早已經逃之夭夭了。許全頓足長嘆,不知道哪個地方露出了馬腳,居然被秋明識破機關,提前逃走了。如今也別無他法,只能集合人馬追上去,同時令人飛報還在山頂等候的許褚,讓他趕緊前來支援。
一路逃回官道邊的小村莊,魏延等人還在清理這裡的殘垣斷瓦,看見他們的狼狽樣子,都是吃驚不小。秋明剛說了幾句,後面許全追兵已到,魏延立即引軍出迎,兩下大殺一回,各自回軍。
陳宮略通醫術,先給蔣欽接了骨,又看了看鮑出的傷勢,對秋明道:「蔣欽的傷雖然看著嚇人,但是只要好生將養,很快就能恢復如常。鮑出受的是內傷,肺腑之間只怕還有淤血鬱積,需要好好找個郎中看下了,不然恐怕會落下殘疾。」
鮑出心中一急,又吐出好幾口血,典韋氣得哇哇大叫:「這個許褚如此卑鄙,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黃忠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此刻也不免動了真怒,鬍鬚飄動道:「此人用這樣的手段,確實下作了些,有機會黃某倒想要會會他了。」
正說著,外面忽報許褚搦戰,口口聲聲只要殺了秋明為兄報仇。眾將都是大怒,一齊出來觀戰,只見許褚身長八尺有餘,腰大十圍,容貌雄毅,勇力絕人。他左手持刀,右手卻揮舞著鮑出掉下的鳳翅鎦金钂,在陣前往來衝突,大罵不止。
典韋剛要飛馬出戰,廖化叫住他道:「老典,你方才跑了這一路,難免氣力不加,就讓我給你打個頭陣吧。」
典韋瞪起牛眼道:「你何時見我氣力不加過?想搶我的敵手?門都沒有。」
秋明出聲道:「讓他先去磨掉許褚的銳氣也好,你方才也接了那石樑的,只怕也損了些氣血,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他又對廖化道:「你上去儘量多拖些時間,讓典韋多恢復一點,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看情況不對馬上跑回來,可別被他斬了。」
廖化得了秋明的令,喜滋滋地準備披掛上陣。臧霸悄悄對他道:「你是不是傻了?聽說這個許褚是和老典同樣級別的,你是要去送死麼?」
廖化笑道:「就是典老黑,三五招之內也贏不了我吧?況且我上去偷襲一下就跑,萬一贏了呢,那我不就露臉了?我露了臉,我們北府兵不就揚名了嗎?我等會上去的時候,
第六百八十九章 許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