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全道:「二莊主性如烈火,本要提刀前來尋仇,卻被族中長老勸下。如今他令我傳信,要你明天清晨親自去莊後石山上祭奠我家大莊主,並且商談善後事宜。若你巳時不到,那也不必再說了,我許家莊上下千餘口定當決死為莊主報仇。「
聽見決死二字,典韋和鮑出都是連聲冷笑,秋明怕他兩個又惹出什麼事端來,趕忙道:「正是這樣最好,明日我定會準時登山謝過。只是我初來貴地,卻不知那石山該如何去,許全兄可否畫張地圖給我呢?」
許全又是上下仔細打量秋明,過了好一會才道:「你既肯去,明日一早我再來這裡,接你同去便是。」秋明喜道:「如此,勞煩許全兄了,還望你在二莊主面前多說幾句好話。這一切都是誤會引起的,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把事情說開了,大家冰釋前嫌豈不是好?」
許全走好,典韋對秋明道:「不過就是誤殺個人而已,你何必對他低聲下氣的?索性明天我一飛戟再把那個許褚殺了,兄弟兩個一同了賬。」
秋明叱道:「不要胡說,我們身處險地,正要少惹事端,你可別再隨意殺人了。」他又轉向陳宮道:「為表誠意,我明日只帶典韋、鮑出、蔣欽、周泰四人去拜山,其他人全部留在這裡等我們的消息,你要做好防備,不要被周旌鑽了空子。」
夜裡,秋明查完崗哨準備安寢時,胸前突然傳出了白蛟的聲音:「先別睡,我有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
秋明哦了一聲:「莫非是于吉的事有眉目了?」
「是啊是啊,你知道天庭如今正在調查各路神仙在外拈花惹草的問題,以免再從石頭縫裡蹦出一隻不明來歷的野猴子。象于吉這樣沒有品級的陸地神仙,正是天庭嚴查的對象,我托朋友把于吉的可疑情況捅了上去,天庭立刻派出巨靈神到琅琊山去審查于吉師徒。天上一日,地上就是一年呢,于吉如今自顧不暇,估計好幾年都沒工夫管你的事了。」
秋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白蛟乾笑一聲道:「我幫你對付了于吉,你也應該幫我一個小忙吧?」
秋明冷哼道:「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說說看,能幫的我才幫,要是在我能力之外的,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嘿嘿,其實很簡單的,就是請你幫我去殺個人而已。」
秋明頓時警惕起來:「殺人?殺什麼人?你為什麼自己不去殺?」
「我可是得道之蛟哎,要是胡亂殺人的話,那還不得被拉去剮龍台了。你是個凡人,而且手上早就血債纍纍了,再多殺一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秋明啼笑皆非:「我去你……,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計較。說吧,要殺的是什麼人?現在在哪裡?」
過了好一會,白蛟才弱弱地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別急哎,先聽我把話說完。」
又過了好一會,白蛟才悠悠地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當我還只是一條小白蛇的時候,在我身邊還有一條小白蛇。我們在青城山里一起長大,一起蛻皮,一起修道,可是她卻一直不肯接受我。張天師告訴我,只有等到一個叫法海的得道高僧出現,才能消除她的心魔,不再有那些奇怪的想法了。」
秋明驚叫起來:「你說的是白娘子和許仙?」
「你怎麼知道?莫非你就是法海?」
「靠,你才是法海,你全家都是法海。」
白蛟有氣無力地道:「你既然知道這個故事,我就可以省卻許多唇舌了。如今法海還沒出現,我絕不能讓白娘子見到許仙,所以,每次他投胎轉世,我就得趕緊托人殺了他,免得伊人貽誤終生。」
秋明一想,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還要過八百多年才上演呢,現在棒打鴛鴦,應該不會有損什麼陰德吧?他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你殺過他幾回了?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我們是用蛇信來感應的,不過我的感應能力比白娘子強上那麼一點,所以每次都能搶先找到許仙,到現在也不過才殺了他兩三次而已。說起來,剛才和你說話的許全,好象就帶了那麼絲許仙的氣味,看來這一輪許仙就投生在這許家莊裡了。」
聽說和許家莊有關,秋明又不幹了,他如今正要和許褚交好,還指望著能收服這個虎痴呢,又怎肯輕易開罪於他。不管白蛟怎麼求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