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張機把手中正在看的醫書一丟,滿臉怒色地道:「則誠這是在懷疑我嗎?我雖然不是婦科聖手,可是尊夫人現在這個樣子,哪怕是完全不懂醫術之人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承受得起藥石之力。既然如此,請你另請高明吧,我回涅陽去了。」
秋明連忙拉住張機道:「內子想要這麼做,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過事不可為也就算了,仲景兄何必動氣呢?」
張機想起前日所見,心知這個孩子定是有些古怪,氣也就消了大半。他想了想道:「不是我發火,實在是尊夫人身體虛弱,再受不得任何異動。我這幾日遍翻醫書,想出個能幫助她安全分娩的方子,不過其中有幾味珍藥都在涅陽家中,我確實需要回去一趟才行。」
秋明還是拉著張機道:「仲景兄從長沙回來也有一段時日了,不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張機嘆了口氣:「此次死裡逃生,讓我看淡了許多事。今後我已經無心仕途,只想好好鑽研醫術,今後或許能著書立說,留名於青史也未可知。」
秋明想起他的傷寒雜病論,立刻大點其頭道:「那是自然,你仁心仁術澤被後人,今後是要被人稱作醫聖的,聲名遠在我等眾人之上。」
張機哪裡肯信,只當秋明是在哄他,卻也因為這醫聖二字開心得合不攏嘴來。秋明見他心情大好,趁機道:「既然吾兄無心仕途,不知肯否來我鄧州文武專科學校作一教習,把胸中所學擇人而授,將來或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宗師。」
鄧州有這個學校,張機自然是聽說過的,如今秋明請自己去任教,分明是把自己看成了蔡邕皇甫嵩那樣的大拿,讓他又是得意又是惶恐。不過張機也是豁達之人,立刻同意了秋明的請求,並且提出教學的同時也在城裡開個醫館精研醫術。秋明自然滿口答應,兩人皆大歡喜,都是笑容滿面。
既然張機都這麼說了,貂蟬再怎麼哭哭啼啼也是無用,只得委委屈屈地繼續待產。秋明也沒有精力再去整天哄她,對他來說,是時候該準備前去洛陽了。
襄楷的事情給秋明提了個醒,既然他能去襲擊合肥侯府破了摘星樓,那合肥侯未嘗不會派人來襲擊鄧州。此去洛陽,一個任務是給魏延捐官,那魏延是一定要帶上的,再一個任務是盤出胡車兒所說的曼古歹,那典韋也是一定要帶上的了。再加上黃忠鮑出去了東海還沒回來,秋明發現自己手中可用之將竟然只剩了廖化一個,真是鄧州無大將,廖化作先鋒了。
秋明當機立斷,立刻去找項龍借了徐盛,找鄭玄借了樂進。這兩人上次就幫著秋明守過城,這一段正閒得無聊,馬上滿口答應協助廖化做好鄧州的防守。秋明大喜,當即置酒向二人道謝,一醉方休。
武將的問題解決了,謀士的問題又凸顯出來,郭嘉新得貴子,自然是要留下的,那就只能帶上陳宮了。不過這次去洛陽,多半要和戲志才進行碰撞的,只怕還有荀彧,陳宮只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呢。唉,謀士梯隊的人員建設可要抓緊了。
秋明把自己的顧慮向郭嘉一說,郭嘉道:「這兩人我在穎川書院時也多有耳聞,荀彧方正不會奇謀,倒是不足為慮,戲志才卻是個鬼靈精,陳宮一個人確實不好對付。我有一故友,姓程名昱字仲德,現在東阿縣為小吏,鬱郁不得伸志。此人智計多端不在我之下,可修書一封令他前往洛陽助陣,有他和陳宮商量,或許可以不輸給對面那兩個。」
秋明大喜,又想起初入三國時所見,攛掇著道:「不是還有個徐庶嗎?一起請過來唄。」
郭嘉笑道:「徐元直雖然也在書院廝混,卻一心學劍,只想做個遊俠,也不怎麼讀書,叫他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秋明聽他這話,分明在說徐庶不怎麼聰明,入不得謀士之列。不應該啊,郭嘉就算智力比徐庶高,也最多高個一兩點而已,怎麼會如此看輕他?難道是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
雖然得不到徐庶,不過能得個程昱也是意外之喜了,郭嘉提筆一揮而就,把信交給秋明道:「程仲德長於計謀,卻性子怪異不善與人相處,你可要好好擔待,不要氣跑了他。」
秋明笑道:「這樣一尊大神,我肯定是要當作菩薩供起來,怎麼可能氣他?你放心好了。」
出發那天,秋明依依不捨地告別了蔡文姬和張玉蘭,又想起臨別時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