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璃冷冷地看了文聘一眼,然後默不作聲地去案前取過紙筆遞給他。文聘沒有料到她如此決絕,勃然大怒道:「讓你拿你就拿,難道你就這麼想要離開我麼?」
小璃沒有說話,只是執著地把紙筆塞到文聘的手裡,文聘憤然把紙筆全部砸到地上:「古人說女子出嫁從夫,又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沒想到你為了袒護秋明那狗賊如此罔姑人倫,不念夫妻情義,肯定是和他早有勾搭。」
他越想越氣,把地上的紙筆撿起來又砸了一遍:「我文聘用過的女人,就是殺了也不能給別人再用。你要離開?我偏不讓你離開,等會我就把你鎖進柴房裡,等你想通再放了你。」
小璃依然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文聘,一滴清淚從她的眼角悄悄沁出,順著香腮滑落到地上,瞬間裂成許多碎片。
嘩的一聲,平滑如鏡的水面破裂開來,現出一條漂浮著的絲巾。秋明把絲巾從溪水中撈起來又浣了幾下,擰乾了攤在臉上,發出愜意的聲音。過了一會,他對身旁飲馬的魏延道:「你還記得那座山麼?我們就在那裡收的廖化。」
魏延悶聲道:「記得,小璃也就是在那裡被劫走的。」
秋明咬牙切齒地道:「我本來只想給小璃找個好歸宿,卻不料所託非人,找了個這樣狼心狗肺的畜生,誤了小璃的終生。」
魏延沉默了一會:「女子出嫁從夫,只能說是小璃自己命不好了。先不要討論這個了,我們很快就要走出伏牛山,出了山就是汝州,那可是何苗的地盤,你想好如何應付他了麼?」
秋明笑道:「何苗是個沒本事的,只是憑著何皇后的關係才能成為高官,他就算有膽子攔路,肯定也是一捅就破,怕他何來?」
望著對面列得整整齊齊的軍陣,魏延咋舌道:「一捅就破?你去捅捅看。」
秋明露出和魏延同樣的表情,袁家二小也是吃驚不小,他們自幼兒就學著帶兵,一眼就看出對面足有四五萬人之多,而且服色駁雜,顯然不是同一方勢力所有。遠遠望去,中軍高懸一面越字旗,不知是何人所有。
袁譚驟馬迎上前去,大叫道:「我乃汝南袁家袁譚,今奉父命前往洛陽,你等為何擋住我的去路。」
過了一會,對方陣中也有一將飛馬而出道:「今日烏桓作亂,河南尹何使君為防國賊勾結外虜,特命我等陳兵於此,共討國賊。」
袁譚笑道:「將軍此言差矣,烏桓是在北面,你們怎麼跑到南邊來結陣了?」
「鄧州縣丞秋明,一直與烏桓虜寇有勾結,何使君正在奏請天子,要將此國賊繩之以法,怎肯放他前去洛陽?袁公子若是深明大義,當擒此國賊以獻闋下,不但天子龍顏大悅,令尊也會深以為榮。」
秋明也排陣而出道:「你是哪個?為何口口聲聲說我勾結烏桓。」
「我乃河南尉越兮將軍帳下八驃騎之首,飛龍將軍方榮是也。你鄧州秋市胡商眾多,與烏桓早有來往,而且聽說烏桓小王子蹋頓也曾到過鄧州,定是與你互相勾結,圖謀顛覆我漢室河山。」
又是越兮?上次在汜水關下,秋明就曾見識過越兮的武勇,卻一直沒想起來這是哪號人物。後來他搜腸刮肚,終於想起來好象在野史中聽說過。此人曾於濮陽獨戰呂布數百合不敗,當陽長坂之日,越兮五戰趙雲,先後從趙雲槍下救回徐晃、張遼、曹洪等將,五戰趙雲之時因為方天戟被青缸劍斬斷而逃走,被趙雲一箭射死。若是論起武藝來,只怕還在關張之上。
這樣的一員猛將,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不要用強,更何況對面的兵力是自己的好幾十倍。秋明眼珠一轉道:「是否公道自在人心,我是不是國賊,你說了不算,何苗說了也不算,天子自然心中有數。不過我只是送二位袁公子去洛陽的,既然你們要攔住我,我就不過去了,你們速速讓開通道,讓袁公子過去。」
方榮臨出陣時,已經被許攸面授過機宜,對於秋明可能的反應都預備了應對之策,卻哪裡想到秋明會來這一手。他一時沒了主意,只回頭往中軍看去。
越兮暗罵一聲,問許攸道:「這賊子如此狡猾,倒是不好辦了。許先生,我們放袁家人過去嗎?「
許攸陰著臉道:「秋明狡猾奸詐,誰知道他會把金蘭譜藏在哪,也有可能就讓袁家兩個小子帶去洛陽。事已至此,說不
第七百二十一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