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華的黃巾最近這小日子過得挺不錯,朝廷大軍四處救急,居然沒有人分出工夫來管他們。而且渠帥彭脫也是時來運轉,連著收服張順、廖化、米風三員大將,人稱西華三虎,現在正是兵強將勇,只等再操練幾日,就要去陽翟解救被皇甫嵩圍住的波才軍了。
秋明跟著張繡來到黃巾營前,只見十里連營當道而立,萬道炊煙扶搖而起,秋明變色道:「怎麼這麼多人?我看我們還是繞路走吧。」
張任從得勝鉤上緩緩摘下大槍道:「黃巾草寇,無非土雞瓦狗而已,你且安穩坐著,看我們師兄弟送你過去。」說完,他大槍一抖,筆直朝著營門衝去。張繡哈哈一笑,招呼著趙雲緊緊跟在後面。
日落西山紅霞飛,黃巾打靶把營歸,此時一天訓練已畢,不少黃巾端著飯碗正在營地里呼朋喚友呢,猛然幾騎快馬從身前呼嘯而過,反應快的還能見機躲開,反應慢的就直接被撞開,眼見得口吐鮮血不得活了。也有些黃巾急忙尋得弓箭在手,遠遠的放箭射去,怎當得三桿大槍舞得如風車一般,更無一根羽箭可以透圈而入。
就象燒紅的刀子切過凝固的牛油,秋明幾乎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已經穿過了幾里長的黃巾營地。
張繡皺了皺鼻子道:「這些黃巾居然如此草包,我連汗都沒出得一滴。」趙雲也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似乎還盼著黃巾能夠從營里追出來。張任卻抱拳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從這裡一直上去就是陳留,路上沒有黃巾亂兵擋路,那我們兄弟就此告辭了。」
「且慢」,典韋悶聲悶氣地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這裡是我的地盤,我當然應該儘儘地主之誼再送你們過去了。」他今天簡直鬱悶壞了,被秋明狠狠調戲了一把不說,還讓這三個傢伙在自己面前狠狠出了次風頭,要是不狠狠發泄一下的話,典韋感覺自己會要得一場狠狠的大病了。
魏延也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連忙叫好道:「正是正是,既然你們送了我們過來,我們豈有不送你們回去之理?」他也不等張任答話,直接挺槍躍馬,又向黃巾營地衝去。
卻說營里的黃巾軍被一頓衝殺殺得七零八落,此刻正在議論紛紛,有的提議立刻追殺出去,有的主張先報告渠帥再做定奪,還有的又端起飯碗準備享受這難得的平靜。忽然聽得後營又傳來喊聲:「快跑啊,那幾個殺星又回來了」,於是大家又一鬨而散。
有一個剛才吃得快了一些,跑了幾步就抱著肚子頓在地上不住的叫疼,突然一抬眼,望見掛在天邊的落日,心中閃過一絲明悟,想起我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還沒等他盡情抒發悲懷之情,一把寒光閃閃的鐵戟刷地划過他的脖頸,此人發現自己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望著自己無頭的身體贊道:「好快的刀。」
典韋覺得很不過癮,剛才那一趟起碼還有人放箭抵抗,現在輪到自己威風了,那些小兔崽子一個個跑得比真的兔子還快,瞬間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似乎自己剛剛興奮起來,一切就都結束了。
再一次立馬營門之外,看見典韋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張繡笑嘻嘻地道:「要不?我們再送你一次?」
趙雲大聲叫好,張任卻搖頭道:「別胡鬧了,這樣送來送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各自趕路去吧。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目送著趙雲的白馬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秋明依依不捨地還招了招手,轉頭問道:「他們三個不在,我們還要闖過去嗎?不如繞路吧?」
典韋睜圓了牛眼道:「怎麼?你這樣是小看我了?」魏延也道:「就是,無非就是些沒膽子的鼠輩,有什麼可擔心的?」秋明想了想前兩次,也自笑了。
暮色籠罩大地,黃巾營地里處處點起了燈籠火把,魏延輕車熟路地來到營門處,大叫道:「裡面的人聽著,魏大爺又來踹營了,識相的趕快讓出條大路來。」
話還沒說完,只聽見營裡面鑼聲陣陣,閃出一彪人馬,為首一員大將頭裹黃巾,手持馬叉大叫道:「逆賊休得猖狂,虎威大將軍米風在此。」
米風很生氣,下午訓練回營沒多久,他們西華三虎就被渠帥彭脫叫去商量援救陽翟的事宜。幾個將軍正在爭著喊口號表決心,忽然有人來報說米風的南營被幾個不明來歷的人闖了,而且就這麼如入無人之
第二十六章 闖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