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早已拉住典韋的衣角防他發火,聞言賠笑道:「將軍,我們不是黃巾,我們是良家子弟,是大大的良民。」
張遼看不得這傢伙點頭哈腰的猥瑣樣子,喝道:「中原大亂,良家子弟豈有不從軍報國的,分明是亂賊。」忽然想到那個黑漢子武藝驚人,黃巾軍中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即使有也萬無派出來做細作之理,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秋明道:「我也是曾投過義勇軍的,只是官軍不濟,我等也只有散了。」他把宛城之事細細講了一遍,其中自然少不得添油加醋之詞,卻也說得是驚心動魄千迴百轉。
皇甫嵩動容道:「劉君郎竟做下如此糊塗之事,我定要向朝廷參上一本,說明此中原委。」又問起秋明名姓,捻須道:「我聽聞本次汝南月旦評中也有個叫秋明的,曾有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之語,可是你麼?」
秋明連忙點頭應下來,,張遼卻表示懷疑道:「秋明月旦之事盡人皆知,恐怕有人會藉此冒認。」
皇甫嵩笑道:「這個容易,文遠,你去把郭計曹請來一認便知。」
張遼去了一會,帶進來一個高冠峨帶的中年人,居然是在汝南見過的穎川計曹郭圖。郭圖仔細看了看道:「中郎大人,此人正是秋明,不過此人好為大言不尊官長還好勇鬥狠,聽說在汝南城外曾與袁公路的家將發生衝突,中郎大人不可不察。」
秋明大怒,好你個郭圖郭公則,我不過在汝南搶了些許風頭,你竟然如此詆毀於我,日後定要好好和你算這筆帳。不過他轉念又想,好象自己也曾經在趙雲面前詆毀過劉備大耳朵,難道這就是報應麼?
皇甫嵩呵呵笑道:「此人本帥自有安排,郭計曹一路辛苦了,還請早些安歇吧,穎川糧秣一事,還要請計曹多多費心。」郭圖滿口應承去了。
郭圖剛走出中軍,皇甫嵩立刻屏退左右,只留張遼一人在場。看到帳中的氣氛立刻凝結起來,秋明有些慌張地看了看門口,這外面不會已經埋伏下三五百刀斧手,只等皇甫嵩丟個杯子砸個碗什麼的,就立刻衝進來把自己斫成肉醬吧?
皇甫嵩在案前坐定,臉色平靜如常,沉聲問道:「既然身份沒有問題,那麼,你們是怎麼知道張角已死的?」
秋明正要開口,皇甫嵩突然喝道:「不要你說」,他反手一指典韋:「你來講,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講出來。」
皇甫嵩在朝為高官,在軍為宿將,身上官威著實不這一下把秋明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不過典韋久歷江湖殺人如麻,這一點威風用在他身上還真不夠看的,他滿不在乎地甩著一顆大頭道:「當然知道了,張角就是我們殺的。」
仿佛半空中響起一道驚雷,皇甫嵩和張遼都是被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典韋卻不慌不忙地把比武招親的經過都細細說了一遍,不過把到廣宗之後的故事換成他們在張角接見時暴起刺殺,然後闖營而出順便重傷了張梁。
皇甫嵩和張遼對望一眼,互相看見對方眼中的不信。張遼方才和魏延交過手,對其拳腳是服氣的,只不知馬上功夫究竟如何。而這黑廝所言又太為驚人,張遼自忖是絕無可能從十萬黃巾營中斬將而出的,難道眼前這兩三個人就可以做到嗎?
張遼想了想,對皇甫嵩抱拳道:「中郎大人,末將不才,願與這位典壯士較量馬上武藝。」
皇甫嵩微微頜首,魏延卻是心中大樂,這小軍官模樣俊俏武藝高強,正是人中之龍,偏生幾次三番要去挑戰典韋,真是自己拿腦袋往石頭上撞啊,看來今後憋屈的不光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很快,帳前便圍出一塊比武場,張遼頂盔貫甲而出,跨下火雲驊騮,掌中丈二長戟,當真是英武無雙,引得一片采聲。
典韋慢慢悠悠上了馬,提起雙鐵戟斜眼乜視著張遼。張遼大聲道:「你的甲呢?為何不披掛上場?」典韋也不說話,只是斜著眼看他,張遼雖然少年老成,卻哪裡受得如此一激,雙手一使力,長戟直取典韋心口。
兩人你來我往,戰有二十餘合,張遼漸漸力怯,被典韋大喝一聲隔開長戟,伸手就要擒他。張遼見勢不妙,立時鬆開長戟,手按馬鞍雙腳脫出布鐙,竟然整個人在馬上翻了個倒立,恰好躲過典韋一抓。
這一下攻得漂亮,守得精彩,立時博來如潮般的掌聲。不過張遼兵器脫手
第四十四章 報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