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這貨真是來搞笑的麼?什麼動作都不做,只站在山谷中間啊啊啊作甚?難道是個啞巴?剛才不是聽他說話了麼?
正在詫異不已,魏延啊了半天終於接著唱了下去:「西湖美景三月天吶,春雨煮酒柳如煙吶。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微風吹過山谷,隱約帶來花草的芳香。山谷里一片寂靜,每個人心裡都在翻騰著一個念頭,這貨是在表白?這貨是在表白。這貨是在表白!
雖然大漢朝不象宋明時那樣講究封建禮防,可是象這樣**裸地把情啊愛啊,白首同心什麼的在大庭廣眾表達出來,還是有些讓人接受不能的。正在眾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該橫眉冷對還是厲聲呵斥的時候,山坡上有兩個小女孩忽然輕聲哼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清脆的童音好象清雅的花香,瞬間打開了人們的心防,無論男女老少都仿佛被觸動了隱在心中的那根弦,都跟著輕輕哼了起來:「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就連褚飛燕也微昂起頭,輕輕打著拍子:「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由於典韋和魏延都順利進入第三場,連帶著秋明也大受鎮民歡迎,紛紛搶著招待他們。這一夜,秋明吃得好睡得好,所有的疲憊酸楚似乎一掃而空,唯一讓他有些頭疼的,就是整夜此起彼伏的各處「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幾乎把牆頭野貓的叫春聲都壓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親友團陪伴下正要向比賽場地進發,遠遠看見一支騎兵攔住了去路。走到近處,一騎飛馳而出,衝著魏延大叫道:「無膽匪類,只以旁門左道惑人,可敢與我劉豹大戰三百合。」
劉豹?秋明一下子來了精神,這傢伙可是於夫羅之子,後來的匈奴左賢王。如果說擄走蔡文姬還不夠令人印象深刻的話,那麼,後來一手挑起五胡亂華的漢王劉淵可是這傢伙的嫡子,若不是武悼天王橫空出世的話,只怕中原大地的華夏子孫就要被這些胡人殺光吃盡了。
秋明仔細地打量著劉豹,按說這傢伙現在只有十一二歲年紀,可是生得人高馬大,頭頂髮辮低垂,臉上刀痕密布,活脫脫一個匈奴狼崽子的架勢。要不要趁機宰了這個狼崽子呢?秋明的心一下子火熱起來。
典韋冷笑一聲走了出來:「要打?我來和你打。」
劉豹嚇了一跳,典韋的武勇昨天他是見識過了,再給他一個膽子也不敢去單獨面對那森寒的戟鋒。他繞過典韋的目光,用鐵劍指著魏延道:「膽小鬼,難道你就只敢躲在女人身後唱那些花花調子,不敢出來和我象男人一樣的決鬥一場嗎?」
昨天晚上,於夫羅和幾個匈奴貴族商量了許久,都覺得這個突如其來的歌唱家將會是奪標路上的勁敵。但是南匈奴如今已成草原上的孤狼退化成了看門的狼狗,許多風俗民歌都已經在遷徙的路上遺忘了,而且就算唱得出來,也不一定能夠打動漢族的姑娘。
討論過後,於夫羅認為這個小白臉,好吧,其實也不是很白,這個不白不黑臉的小子既然只敢唱唱歌,肯定手底下的功夫是不怎麼樣的,不如找准機會好好折辱他一次,讓他自己沒臉進去第三場比試,自己這面的贏面就要提升許多。
看見這個狼崽子在自己眼前大聲咆哮,魏延撇了撇嘴:「看來我還真是被小看了呢,既然如此,就如你所願。」
在鎮民擔心的目光中,魏延懶洋洋地躍馬而出,而對面的匈奴騎兵都象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不已,一個個發出狼嘯般的呼聲,又引來一大批圍觀的路人。
劉豹握緊手中的鐵劍,又想起了父親於夫羅的叮囑:你只是個小孩子,就算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這些自詡禮儀之民的漢人也不會怎麼為難你,去吧,去擰下那傢伙的腦袋來給我當酒器。他獰笑著加快馬速,一劍朝著魏延的心窩刺去。
好象眼前花了花,眼前的魏延忽然不知去向;好象身子也麻了麻,怎麼一下子頭下腳上升到了半空之中。
魏延單手把劉豹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