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大怒回頭,卻看見一條紫臉大漢排眾而出,身後跟著一大群武將,無非是曹操袁紹劉錶王匡之流,再後面旌旗招展甲光映日,不知道多少士兵成列成行,豎起一片鋼鐵的叢林。
劉越驚道:「大將軍不是去孟津練兵了嗎?如何會在這裡?」
大將軍何進冷哼一聲,粗短的鬍鬚如刺蝟般根根直立:「我在孟津時,聽說我的人被人欺負了,所以特意回來看看。」
劉越大為頭疼,滿朝文武他最怵的就是這個何進了,不但權勢滔天,而且蠻不講理,完全不懂得權謀通變,既不知道互相給台階下,也不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時常一張口就能把人氣個半死。
雖然劉越被何進也是懟過好多次,可是卻絲毫不敢得罪這個大將軍。不說他手握天下兵馬,在軍中安插了無數親信,就說他的妹妹如今貴為皇后,就算劉越能順利登基,也要尊稱一聲太后的,而漢家的太后一直都握有廢立天子的權力。。。。。。
想到這裡,劉越只得賠笑道:「言重了,哪有人敢欺負大將軍的人呢?」
何進繼續冷哼道:「沒有麼?顏良文丑,前幾天是誰打了你們的?去把人給我找出來。」
顏良文丑二人從人群中鑽出,抱拳道:「秉大將軍,那夜天色太黑看不真切,不過看那些賊人的武功路數,和塔上這些人倒是很象。」
劉越心裡大罵,隔得這麼遠,又是煙又是火的,你能看到塔上人的武功路線?不過何進這廝就是沒理也要攪三分的,自己在佛子宗花費的許多心血只怕終要毀於一旦了。劉越怒氣勃發,惡狠狠地瞪了秋明一眼,秋明無辜地聳聳肩,心想這個何進可不是我召喚來的。不過秋明與劉越早已勢成水火,看見他吃癟,心裡只有暗爽的份,絕對沒有上前安慰解釋的意思。
何進不再理會劉越,卻大聲對袁術道:「這樣殺法,等殺到什麼時候?你讓開,換我的人上來。」
袁術雖然驕縱,卻也不敢在何進面前放肆,馬上命令自己的部下退到外圍。何進手一揮,手下的長槍兵立刻進到塔下,把著火的柴禾遠遠挑開,清理出一條進塔的道路。
塔上的佛子宗弟子聽不到下面說話,見火勢漸小,都以為是合肥侯出面救他們來了。他們本來被火烤得焦躁不安,此時見有了生路,齊聲歡呼著沖了下來。
雖然柴火已經被移開,可是塔門前的道路還是滾燙難行的,同樣滾燙的還有佛子宗弟子一顆渴望逃生的心。剛剛衝出塔門,還沒來得及展開隊形,一大波箭雨以瓢潑之勢呼嘯而來,瞬間就釘死了數十人,所有的黑衣人很快就意識到,對方滅火併不是要有意放生,而是要以更加殘忍的方式虐殺自己這群人。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這些佛子宗弟子許多原本都曾跟著駱曜起並造反,一個個都是無法無天的主,眼看著對方明顯要趕盡殺絕,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全部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有的揮灑暗器,有的召喚妖物,有的揮舞刀劍,有的立即隱身,亂鬨鬨的人群中傳出一個聲音:「倚多為勝算什麼好漢?有膽子和我們兄弟單打獨鬥嗎?」
何進立刻叫停了弓箭,笑著對環繞著自己的將軍道:「眾將官可有願手刃此獠者?」話音未落,顏良第一個跳了出來:「末將不才,願梟其首以獻大將軍。」何進大喜,便令顏良出戰。
顏良還未轉身,王匡叫道:「殺雞焉用牛刀,此等草寇何勞顏將軍出馬,我部下河內名將方悅足可破敵矣。」顏良大怒:「你是要搶我的功勞麼?」王匡還未答話,張揚也出聲道:「王公節此言有理,我部將穆順亦頗有勇力,足當此任。」
張揚一開口,其他人也個個爭著出戰,何進不能厚此薄彼,倒是犯了難。曹操自己不好出言開解,連忙給秋明打著眼色,希望他能出面化解一下這個尷尬局面。
秋明笑道:「各位將官都是大將軍心腹之人,何必爭來爭去傷了和氣。我看這塔中賊人應有上百之數,不如想要出頭的都去上前殺敵,哪個殺得最多,自然可得了首功,又有什麼好爭的呢?」
何進還是第一次接觸秋明,他詫異地看了秋明一眼,點頭同意了秋明的提議。於是他手下的將軍紛紛放狗,不是,放出了自己的部將殺向浮屠塔,那些弓手槍兵反而空閒了下來。
秋明看得興高采烈,佛子宗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