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親自率領林若、張飛、太史慈三人到九里山下接呂布。呂布的軍隊昨天傍晚時分就到了九里山,可是卻被駐軍在這裡的太史慈攔住了。
九里山在太史慈一年多的經營下,早就成了一個專門駐軍的堡壘,山上的建設,山下的陣法,路上的機關,都是按林若的設計圖紙建設的。林若的目標,就是將九里山打造成為徐州的一個屏障,阻擋曹操的進攻。
見到了九里山的軍防建設,呂布駭然了,陳宮心驚了。
尤其是隱藏在九里山東北面那個狹長的山谷里的陣法,隱隱的就讓人感覺到有一股騰騰的殺氣,仿佛埋伏了千軍萬馬!可是自己這支軍隊剛剛從哪裡經過的時候,發現哪裡出了地面比較平坦,地面上的石頭似乎不是一般的石頭外,也看不出山谷里能有什麼地方能埋伏人的。
劉備和熱情地接下馬接待呂布,呂布也慌忙下面朝劉備拱手,兩個人相互地恭維了一番。呂布拍著劉備的肩膀,將劉備成為玄德,甚至還有些將劉備看成小弟的感覺。他絲毫沒有看到劉備帳下的那幾個大將和那幾個謀士眼裡冒著火光。
陳宮嘆氣,他深深地了解自己這個主公,是一個缺一根筋的二百五。因此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無奈地苦笑。這個時候他看向劉備帳下的那幾些人,在眾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沒有一絲火氣,目光是那麼的淡淡,微笑溫和得像是初春的太陽,他一身白衣,臉色也在白衣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蒼白,雖然容貌普通,可是身上的氣質卻讓人無法忘懷。
他就是嚴新嗎?果然和傳言中那樣年輕……奇怪,這個人很面熟,自己見過他嗎?自己見過他嗎?陳宮自言自語地問道。突然間陳宮想到了什麼,記得當初自己給曹操送糧,見到曹操屠殺徐州百姓,一氣就離開了曹操,在一個被屠殺的村子外,自己曾經見過這個人。沒錯,就是這個人……當時他還罵曹操不是人。
呵呵,沒想到自己竟然和這個人這樣有緣。
很顯然,那個嚴新也發現自己了,他正微笑地朝自己點頭。他的笑容很溫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任憑他的笑容看起來再溫和,總是讓自己感覺到他的笑容下隱藏了一股讓人覺得寒冷的殺氣。
劉備和呂布嘮叨了幾句,劉備便請呂布到徐州去。
兩個主公走在前,而兩個人的首席謀士也當然也騎馬跟在身後了。
「在下陳宮,字公台。敢問先生可是嚴新,嚴子衿?」陳宮趁機問道。
林若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抱拳笑著說道:「正是不才。子衿早聽聞公台的仁義,卻苦無機會相見,今日一見才發現閣下與在下早在兩年前的荒村山坡前匆匆見過一面。呵呵,那日在下要是知道那個文士就是公台,在下一定會與公台還好敘談一番了。」
好厲害的記憶。沒想到他竟然也能想起自己來。看來,此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了。
陳宮當下笑了笑說道:「是嗎?可惜在下實在記不起來了。」
林若當下也不點破陳宮在說謊,他說道:「呵呵,匆匆一瞥,不記得也很正常。公台,可知道徐州可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我大漢的留侯便是隱居在下邳得遇黃石公,而沛剛好是我大漢高祖皇帝的故鄉……蕭何也出身徐州……」
陳宮聽了之後不由說道:「是啊,徐州乃是我大漢最富裕的地方……可惜,卻橫遭兵禍,把徐州昔日的繁華毀於一旦。」
「兵禍確實讓徐州的繁華毀於一旦,可是徐州在我家主公及帳下諸人的治理下,已經漸漸地恢復了生氣,如今的徐州雖然不及戰前,可是也算是溫飽不缺的了。」林若微微而笑看向陳宮說道。
這一路上陳宮與林若聊得很開心,兩個人的談話沒有涉及徐州的軍防布置,幾次陳宮都將話題引到九里山的軍防建設上,都被林若巧妙的引開了話題。
兩個人在治國內政上談得十分開心,陳宮深深地佩服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青年,這個人的才華是他所見過的那麼多人當眾最厲害的。漸漸的,他與他的互稱不再是嚴先生和陳先生,而是子衿和公台了。
「子衿,我聽聞你製作了一種名字叫象棋的棋類。聽聞這象棋暗含兵法,有機會可否讓在下見識一下?」陳宮忍不住說道。他是見過象棋的,但是只是見過,沒有下過。他也不懂得下象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