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郡城內,軍師祭酒府上。
戲志才讓丫鬟替自己更衣完畢,信步走出了庭院外,外面春guang明媚,甚是美麗。花壇的月季花開得是燦爛無比。
「夫人呢?」
「夫人去道觀為祭酒祈福了。」
「祈福……潤兒……我獲罪於天,又豈能相祈?哎……」戲志才忍不住苦笑說道。
「祭酒,該吃藥了。」丫鬟捧著藥輕聲叫道。
戲志才搖了搖手說道:「你先放下吧!我……」他說著咳嗽了起來,咳嗽得十分厲害,幾乎要咳出血來了。
「祭酒……」丫鬟驚叫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戲志才用手捂住了嘴,轉身過去,手心裡是一灘腥紅……哎,來得可真快啊。沒想到,最終還是看不到主公逐鹿中原。想到這,戲志才心中生出了不少的遺憾,為什麼上天就不能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呢?只要多三年時間就好。
「將藥拿過來吧!」戲志才掏出手帕將掌心的血擦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
喝完藥了之後,他揮手示意丫鬟下去。
「奉孝……言心……你們在哪裡?」戲志才喃喃地說道。郭嘉自從戲志才被曹操派人接走了之後,便一直隱匿了蹤影,而林若更是毫無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院外傳來,接著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一進門就說道:「志才,你猜是誰人來了?」
戲志才聽聲音便知道來人是曹操,抬頭看去,只見曹操身後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好友荀彧。
「文若,你來了!」戲志才當下驚喜地說道。
「志才,三年不見,你更加消瘦了!」荀彧看到戲志才那個單薄的身子當下心酸地說道。他這個朋友的身子骨,他知道的,認識戲志才以來,戲志才的身體從來沒有好過。
曹操見這兩個舊日好友在敘舊,當下說道:「你們二人慢慢聊,操不打擾你們舊友相聚了。」
「主公且慢。」戲志才當下叫道,「學有些事要和主公說,既然文若也在那也一起說吧!」
「志才有什麼事情……」曹操不無擔心地看向臉色蒼白的戲志才問道。他心裡生出一絲絲不好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戲志才張開剛要說話,喉嚨一陣乾燥,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這次咳嗽得很厲害,咳嗽了很長時間都停不下來……荀彧見狀趕緊吩咐丫鬟去拿溫開水來。
「志才,你的身體……」曹操心痛地看著自己這個左膀右臂,萬分擔心地問道。他會有事嗎?他的身體不是好了嗎?為什麼還會這樣……難道復發了?
一杯開水下去,戲志才終於停下了咳嗽。
「主公,學這個身體只怕不能長久了。」
「志才,休要說這樣喪氣話!操一定要請天下最好的名醫來將你治好!」
「多謝主公厚愛,然而生死由命,學也樂安天命。可是學放心不下的是主公的霸業!文若,你有王佐之才,可是比起奇謀和機智,你比不上賈詡和李儒二人。天下奇士多在潁川,主公應當求之。」
曹操一聽覺得戲志才仿佛在交代後事,心中悲戚不已,喉嚨更是骨鯁,好一會才說道:「志才,你去後,誰人可繼你?!」
「主公可聽說鬼才郭嘉,郭奉孝!」
「鬼才?!」荀彧一聽當下驚訝,隨即明白過來,喃喃自語說道:「奉孝確實當得鬼才之名。主公,郭嘉,郭奉孝有鬼谷之才,擅於決斷和出奇謀。此人的才華十倍於荀彧。「
曹操一聽馬上問道:「此人如今在何處?」
「我曾聽聞,他與郭圖去袁紹處了,不過我觀袁紹未必能用其才。他必然會棄袁紹而去。那時他應該會來找主公,主公一定要善待之。其才比起學來,十倍於學。」戲志才當下產生了思念之情,望著天空說道。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志才,操記住了。你好生養病,莫要多想。我定要請天下最好的名醫來將你治好。」
「主公,天下間還有一個奇才,此人文可安邦,武可定國,才華堪比呂望張良。」戲志才說著差點又咳嗽起來,急忙間拿過旁邊的溫水喝了一口,將咳嗽壓了下去。
曹操一聽當下吃驚,就連荀彧也吃驚,好一會曹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