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魏子修沉默了幾秒,他抬眸直直望向雲傾,第一次,他這麼目光焦灼的正視著雲傾,他艱難的開口問道:「娘娘,您真的希望微臣娶凌薇嗎?」
雲傾還傻傻的以為就像王寧暄說的那樣,魏子修與凌薇情投意合,所以,她笑著說道:「你們這樁姻緣很好啊,本宮當然希望你娶凌薇啊!」
未央宮的大紅人和中宮的大紅人配在了一起,確實是挺好的一樁姻緣,也般配。
魏子修淡淡的說道:「那就由娘娘來安排吧!微臣告退!」
說著,就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雲傾趕忙喊道:「唉,魏御醫,你這就走了……」
以前每次雲傾喚魏子修,魏子修都會轉身停下,可是這一次,魏子修走得很快!
雲傾嘆著氣道:「怎麼臉皮這麼薄?才說了幾句就走了……」
雲傾只當這是大喜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一件非常傷人心的事!
魏子修從未央宮走出來,只覺得眼前一片混濁,仿佛有一大片烏雲擋住了視線,腳步也開始變得虛浮。
他忘了自己應該走向何處,只是漫無目的的亂走著,嘴裡念念有詞的低低說道:「娶了凌薇,就等於未央宮跟中宮結成了親家,皇后必然更加照拂未央宮!」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仿佛感覺不到疲憊!
就這樣,腳底越走越輕,仿佛要飄起來一樣。
不知不覺,魏子修就走出了皇宮。
站在宮門口,魏子修迷茫了,他孤身一人來到帝京進入御醫院,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他的老父親還在遙遠的鄉下,他得了賞銀就托人給老父親送去一些,改善老父親的生活,但是父親安土重遷,不願意離開家鄉,只在過年的時候來過京城,過完上元燈節就回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此刻,他的家裡,除了兩個僕人,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在這帝京,他雖然有御醫院的同僚,但自從他當上院判之後,都因為嫉妒或多或少的冷淡了關係。偶爾還剩下幾個寒暄的,也算不上朋友。與他關係親密的人,就只剩下師傅祈夜和一直對他頗多照顧的夏晚楓了。
雙腳開始不聽使喚,精神也有些恍恍惚惚,竟不受控制的來到了夏府。
魏子修淡淡的笑了,自己要成婚了,是應該跟師傅說一聲的。
這魏子修經常來夏府,門口的小斯淺暢看到他,立刻笑臉迎了出來,道:「魏大人,你來找我家夏相啊,夏相剛好在南園呢!」
魏子修淡淡點點頭,抬步往裡邊走。
路,是很熟悉的,但是,這一刻走起來,卻顯得格外的漫長,魏子修有一些膽怯,他做不到那般坦然,也灑脫不了,他只是努力維持著那一點淡薄的笑意,就好像有人正在安慰著他。
踏進南園,只見夏晚楓正站在祈夜的屋子裡絮絮叨叨的說著近來朝中的事情,祈夜仍舊是盤腿坐在床上,攏手於袖,木雕一樣的聽著,一動不動。
魏子修走了進來,張開口,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開口。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此刻已經面色白的嚇人,血色盡褪,就好像正生一場大病。
祈夜見狀一驚,擔憂的問道:「子修,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白?」
魏子修牽出淡淡的笑容,問道:「我的臉色很白嗎?我沒病啊!」
祈夜覺得魏子修的情況不對頭,微微蹙眉道:「子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如果是宮中的事情,夏相和我都可以幫忙,你也不用急,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夏晚楓也驚訝的詢問著。
魏子修尷尬的笑了笑,道:「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就是……你是我師傅,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他說的語無倫次,直覺告訴祈夜應該不是一件好事,祈夜的眉頭皺得更深。
魏子修站在背光處,淡淡的說道:「神醫,皇貴妃給我做媒,讓我娶凌薇,我……我同意了,特地來跟你說下!」
夏晚楓聞訊,驚訝的問道:「你要娶妻了,這是大喜事啊,可是你怎麼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啊?」
祈夜轉頭望向夏晚楓,問道:「凌薇是誰?」
夏晚楓回答道:「哦,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