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把解下自己腰間的軟劍,架在其中一名御20的脖子上,冷冷的問道:「你來不來?」
那御醫嚇得渾身哆嗦,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就在這時,祈夜十分倉皇的走了進來,曦澤大喜,丟下劍,指著床上的雲傾,求道:「祈夜,朕真的沒有懷疑你,朕拿咱們幾十年的感情保證,朕剛剛真的沒有懷疑你,求求你救救皇貴妃,她血崩了」
祈夜已經看到了床單上的血,瞬間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恐懼將他死死的罩住,生生扼住他的喉嚨,仿佛就要將他就地扼殺,顫抖,止不住的顫抖襲遍全身,像是有毒蛇在他是身上蜿蜒,幽幽的吐著貪婪的信子,刻骨的寒冷上泛,最後一絲力氣低吼出聲:「你們全部出去」
曦澤狠狠踢了腳邊的御醫一下,吼道:「所有人全部滾,滾慢了就打死!」
眾御醫如蒙大赦,與宮人一道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蕊兒機靈,將寢殿的大門也給祈夜關上了,隨著這一聲響傳來,祈夜幾步跨到床前,掀開被子一看,無數血紅的液體激烈的刺激的他的雙眸,那源源不斷的鮮熱猩紅像砍在他心頭的血刀,露出魔鬼一般猙獰的模樣來,仿佛要將他啃噬,在一瞬間將他風捲殘雲只剩渣滓。
祈夜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鎮定,迅速給雲傾止血,好在,剛才運來了許多的藥,可以就地取用,可是,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在這場與死神賽跑的戰役中,每過去一分就意味著危險多一分,祈夜咬緊牙關,全力施救,然而,還是不能止住那滔滔不絕的血液。
祈夜絕望了,他能深刻的感受到雲傾的生命在他的手裡流逝,他曾無數次從死神的手中將雲傾奪回,可是今天,他再也辦不到了嗎?
雙腿的顫抖激烈的撞擊著理智,祈夜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和清醒,他不甘心,不甘心接受這樣的事實,他用勁搖了搖雲傾,低低吼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叫你不要生孩子,你偏不聽,偏要生,現在我救不回你了,怎麼辦?難道你的命就要斷在今天嗎?我拼盡了所有的一切來護你活得更久,可是你才二十五歲,你怎麼可以這麼年輕就死?燕雲傾,我討厭你的逞強,討厭你的自以為是,討厭你現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你給我醒來,醒過來燕雲傾我要你活著你給我活過來燕雲傾,我拜託你爭氣一點,不要讓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化為灰燼,你醒過來啊醒來啊我不能接受你死在今天,你給我醒過來」
祈夜雙目漲紅,腫的猶如剛被打過,面容扭曲,像是被鬼魅附體,他已經到了發瘋的地步,不停的拍雲傾的臉蛋,狠狠的掐她的人中,用針扎她的痛穴,給她餵護心丹,所有能用的辦法全部都用上了,終於,半晌過後,雲傾緩緩的睜開雙眸,無比虛弱的望著祈夜:「神醫」
祈夜喜極而泣,趕忙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喚道:「雲傾,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挺過這一關」
他忘了,他應該稱呼她為皇貴妃,他忘了這麼親昵的稱呼不屬於他,是他一輩子都不可以對雲傾喊的,他用力吸了吸鼻子,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娘留給你的那種仙丹,你還有沒有?快拿出來救命」
這是祈夜最後的希望,雖然很渺茫!
雲傾的眼眸如死魚的眼珠,沒有一絲光彩,也不會動,她虛弱的說道:「我娘留給我的仙丹,只有一顆,我給了夏相,沒有了」
祈夜又焦急的說道:「相類似的呢?有沒有啊我這裡的靈丹妙藥現在都不管用了護心丹也不管用了我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你快想想!」
雲傾想了想,艱難的說道:「蕭王給了我一顆丹藥,說是蕭國皇室嫡系傳承的聖靈丹,可以解百毒,強筋骨,快死的人若是服下,無論如何也死不了,我不知道那顆丹藥跟我母后留下的是不是一樣的!」
祈夜聞言,雙眸放光:「那東西在哪裡?」
雲傾用目光指著說道:「在左邊第二個大衣櫃的最下面!」
祈夜火速找到那個柜子,將裡面的東西全部扯出來,丟在地上,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帶鎖的盒子,問道:「在這盒子裡嗎?」
雲傾點了點頭:「鑰匙在胭脂盒的暗格里!」
「這麼重要的救命東西,你怎麼弄的這麼複雜!」說話間已經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