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婕妤並不蠢,她也覺得證據來的太過順利,未央宮的地位太過牢固,她也不敢輕舉妄動,更害怕自己的力量不夠強大,撼不動雲傾這顆大樹,所以,她一直在猶豫是否將消息傳到夏府聯合自己的父親一起來對付雲傾,然而,魏子修見夏婕妤得到小輝子後遲遲沒有動手,才故意出現在紫霞閣,製造雲傾的重要把柄泄露急急尋找的假象,也是「提醒」夏婕妤,她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必須速戰速決,正是魏子修的出現,成功的刺激了夏婕妤,讓夏婕妤認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所以才殺死了被爆竹炸過的小蚊子,從而一步一步走入祈夜設下的圈套中,自取滅亡!
所以,明面上設局的人是承佑,然而,承佑的局並不足夠傷害到夏婕妤,真正將夏婕妤引入死局的人是祈夜!他悄無生息的藏在暗處,沒有人發覺!
四喜當然在紫霞閣的槐樹下找到了被處理過的爆竹,那原本就是預先埋好的,未央宮外面和裡面早就處理的乾乾淨淨,即便曦澤派人去搜查,也搜不到任何東西!
四喜將搜到的爆竹全部帶回承光殿,當著所有人的面,呈給曦澤!
曦澤淡淡的瞟了一眼,望向夏婕妤,不含一絲溫度的問道:「夏婕妤……證據在此,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夏婕妤覺得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她憤然手指指著四喜,怒道:「這是栽贓!四喜已經被皇貴妃收買了,所以,他在幫著皇貴妃栽贓臣妾!臣妾的紫霞閣斷不會有這些爆竹,這都是四喜的栽贓!」
&肆!」曦澤怒喝道,「四喜若是這麼容易被人收買,從而麻-痹朕,朕斷不會留他的性命!朕身邊的人,豈是可以隨意收買的?」
四喜的聲音原本就尖細,聽起來燥的慌,再加上那不陰不陽的口吻,格外令人毛骨悚然:「夏婕妤,你說奴才被皇貴妃收買了,可要有證據!這爆竹可不是奴才親手挖出來的,你瞧瞧奴才這手,光溜溜的,可是一點泥巴也沒有!這爆竹啊……是奴才看著底下的內侍在紫霞閣後院的槐樹下挖出來的,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奴才如何栽贓!難道你的言外之意是承光殿所有的奴才都被未央宮收買了?合起火來欺騙皇上?那皇上威儀何在?」
&幾句話下來,夏婕妤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四喜繼續進擊道:「夏婕妤,聖上面前說話,可要三思啊!你詆毀了皇貴妃,又詆毀了奴才和承光殿所有的內侍,照這樣下去,下一步,是不是要詆毀皇上?!」
四喜說的極其厲害,夏婕妤氣的氣血翻湧,恨不得撲上去將四喜撕個粉碎!
這邊,曦澤根本就不會給她這個時間,冷冷的下令道:「哼……此等刁鑽的毒婦,朕豈會再給她機會?傳朕旨意,夏婕妤指使宮人詆毀皇貴妃,戲弄君上,所犯之罪乃是欺君,朕顧念其兄長在前朝為相,為朕鞠躬盡瘁,特免其死罪,打入冷宮,任何人不得探視!立刻執行!」
夏婕妤聞言,只覺得天旋地轉,她激烈的往上撲騰,仿佛是要去抓曦澤的龍袍,可是,她很快就被內侍拖了下去,大殿之內只剩下她悽厲的嘶吼:「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沒有撒謊,臣妾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皇貴妃在害臣妾啊……臣妾冤枉啊……這都是栽贓……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皇上……皇上……皇貴妃,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曦澤再也不看她,眾妃難免兔死狐悲,拿著帕子掩唇直道晦氣!
雲傾的視線瞟向四喜,四喜微微一怔,那凌厲的光芒頓時斂去,又恢復了往昔的恭順。
雲傾暗自冷笑,御前的人果真非同一般,這四喜是有些城府的人,那一雙眼最是有神,對什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對聖意。
想來,若不是有曦澤的寵愛,這樣的人自己未必能夠收服!
曦澤仍然皺著眉頭,王寧暄起身勸道:「弄來弄去,不過是一場鬧劇,這事……原本該由臣妾來處理才是,不想,夏婕妤竟鬧到皇上這裡來,皇上勞累了,臣妾愧疚!」
沈綠衣趕忙接話道:「其實……每日中宮請安,說的都是些捕風捉影之事,皇后寬仁,也不忍深責,也從未向皇上稟報,只是臣妾有時看著眾妃不知自律的惹是生非,爭風吃醋,煩擾皇后,也惱的緊,這後宮的風氣是該整整了,現在有了夏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