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暄被問得一愣:「這件事,難道不是皇上告訴綠衣的?」
曦澤立刻大聲回道:「這麼大的事情,朕怎麼可能拿去告訴綠兒,使她傷心?」
曦澤說得在理,王寧暄這才恍然大悟,卻又無比疑惑:「既然這件事情,皇上一直瞞著綠衣,那綠衣又是怎麼知道的?」
曦澤合眸,極速運轉著思維,再睜眼,便有凜冽的殺意徘徊在四周:「一定是葉氏!一定是她!」
不忍與憐惜泛上心頭,王寧暄仔細回憶著往事,嘆道:「自從從獵場回宮之後,臣妾就覺得綠衣變了,原來……原來是葉氏在背後作祟!」
曦澤聞言猶如火上澆油,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他拿起身側的茶盞,狠狠摔到地上,無限憤恨吼道:「葉氏這個狡詐的女人,朕若是早知她如此不安分,當初就不應該將她冊封入宮!朕的承光殿就有她的探子,這後宮之內還不知隱藏了她多少的探子!綠衣絕孕一事是在獵場的時候祈夜跟朕提過,她竟然也知道,可恨的是,她竟然拿這件事情來接近綠兒,這麼大的事情握在她手中,她不作怪那才怪!」曦澤轉頭恨恨望向王寧暄,無限憤恨道,「葉氏最可恨之處就在於,她想作怪並不自己動手,而是策動別人去做,綠兒算是著了她的道了,這會子必然是在歧途上越走越遠了,這下子,後宮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來!」
王寧暄見狀,心底狠狠一抖。趕忙道:「皇上息怒,綠衣一向愛重皇上,她不是生事的人。即便現在信任葉氏,她是高傲之人,怎麼可能會甘心受葉氏驅使!也許她真的只是想要葉氏肚子裡的孩子!待臣妾好好勸過綠衣之後,必然令後宮風平浪靜!」
&遲了,太遲了!」曦澤仍舊怒不可遏,恨恨說道,「綠兒怎麼這麼傻。不管她怎麼與葉氏接近,以葉氏的個性,她豈肯將自己的親生孩子對綠兒拱手相讓?傅氏自從被禁足之後就太平了許多。這個葉氏可比之前的傅氏更加不安分,她不會輕易罷手的,滄州一事朕就對葉氏隱忍頗多,要不是朕膝下子嗣單薄。葉氏身懷六甲。朕才沒有追究她的過錯,現在朕也抓不住她的錯處,只能等到她生產之後,朕再做處置!」
想到這裡,曦澤心頭又是一恨,他轉頭往身邊案頭上望去,只見還有一盤點心擺在上面,曦澤伸手就將那盤點心拂落。站起身來,恨恨道:「現在是雲傾養病的關鍵時期。你給朕盯緊葉氏,切不可讓她在此時生出亂子來!」
王寧暄趕緊應承:「臣妾遵旨,必然盯緊葉氏!」
曦澤又陰狠著臉望向王寧暄,冷冷說道:「你的想法不錯!葉氏這麼不安分的女人如何能替朕教養皇子?待她生下皇嗣,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都立即交由綠兒撫養,你將朕的意思傳給綠兒,叫她什麼都不用擔憂,讓她不必再接近葉氏了!叫她離葉氏有多遠,就多遠!」
&臣妾謹遵皇上旨意,必然竭力讓綠衣遠離葉氏,請皇上放心!」王寧暄答的無比誠懇。
曦澤卻仍是怒氣未消,恨恨站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王寧暄見狀滿心戰慄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半晌,又道:「皇上,消消氣吧,葉氏家族的力量畢竟不大,葉氏再放肆也不過小打小鬧,皇上不必太過憂心!」
曦澤怒氣稍斂,合眸,又一件事迫在眉睫:「葉氏在承光殿的探子,朕已經逮到了,要是就這樣秘密處決了,如何震懾葉氏?」
當著葉婧安的面用些非常手段,雖然可以起到震懾的作用,卻會影響到葉婧安肚子裡的皇嗣,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王寧暄仔細想了想,試探著答道:「那就先將那探子抓起來,等到葉氏生產之後再帶到葉氏面前,用以立威!」
&氏若是長時間得不到消息,必然知情,說不定還會派新的探子來!」打草驚蛇確實絕非明智之舉,又一件事需要先忍著,曦澤再次無限氣惱,深吸一口氣,嘆道,「罷了,朕先派信得過之人盯緊那探子,待葉氏生產之後,朕再跟葉氏算總賬!」
王寧暄立刻道:「吾皇聖明!」
無限疲憊湧上曦澤的眉梢,他嘆著氣坐下,無限氣惱。
王寧暄見狀,又命人奉上熱茶,自己輕輕走到曦澤身後,細細柔著曦澤的太陽穴,溫柔道:「皇上,您每日夙興夜寐操心國事,已經夠勞心勞力的了,這後宮之事,就交給臣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