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凝嫣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然而,底下群起而的附和者卻是如放出籠子的野獸一般撲了出來。
只見,傅凝嫣話音一落,沐雪涵便趕緊附和道:「傅淑儀所言極是,皇貴妃先是說瘋話,現下又做出如此駭人之事,行為實在異常,仿佛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請太后決斷!」
緊接著,路甜亦出列,跪在地上,哭道:「太后救命啊!皇貴妃已經瘋了,隨時都可能傷人,臣妾實在惶恐,求太后庇護臣妾!」
楊貴人亦緊接著出列,跪倒:「太后,皇貴妃已經神志不清,甚至傷人,臣妾惶恐,求太后庇護臣妾!」
於是,一瞬間,群妃紛紛下跪,請求太后庇護!
曦澤見狀勃然大怒,豁然站起身來,厲聲吼道:「閉嘴!都給朕閉嘴!」只是那吼出的聲音中有著不可扼制的顫抖,驚疑中又帶著幾分悽厲,有妖冶的張狂。
眾妃被吼得戰戰兢兢,全都伏跪於地,不敢出聲,連大氣都不敢喘。
曦澤的視線轉向雲傾,細細打量著她,難道雲傾真的瘋了?那要他如何接受?曦澤不可置信地喚道:「雲傾……」
雲傾早已駭得滿眼漲紅,不斷地搖著頭:「皇上,我沒有瘋,我真的沒有瘋,我很清醒,我只是眼花了,請皇上相信臣妾,你不要相信他們的話!我每天睡覺、吃飯、照顧承佑,一切如常,從未有異常,不信你問承佑!」
曦澤茫然望向承佑,只見承佑跪地向他稟報道:「父皇明鑑,母妃確實一直待承佑如常,沒有什麼異常,她一直都很疼愛承佑,一直把承佑照顧得很好!母妃很好,請父皇明鑑!」
曦澤聞言。略鬆了口氣,又見祈夜還站在一旁,立刻猶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問道:「祈夜。你告訴朕,皇貴妃究竟有沒有……有沒有神志不清?」
已然怒到極致的祈夜,以無比堅定的目光望向曦澤,義正言辭而洪亮的回道:「沒有!皇貴妃一切正常!」
有了祈夜這句話,曦澤頓時全身都放鬆了下來。目光隨之變得陰狠,後宮裡的女人難道都是洪水猛獸麼?僅僅憑几句話就想集體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甚至置人於萬劫不復之地麼?曦澤忍著怒氣,吼道:「你們都給朕聽清楚了沒有?!神醫說皇貴妃一切正常,並沒有你說的那些不乾不淨之事!你們中的誰若是再敢說皇貴妃瘋了或是神志不清之類的話,朕就立刻叫她不得好死,都記清了沒有?」
眾后妃被吼得越發戰戰兢兢,齊齊答道:「都記清了,皇上息怒!」
然而。曦澤剛剛放下心來,太后無比威嚴的聲音再次不含一絲溫度的傳來:「皇上,那若是哀家說皇貴妃瘋了,你是不是也要叫哀家不得好死?」
曦澤相信雲傾沒有瘋,但是一直深深忌憚雲傾的太后卻將眾妃的話全部聽進去了。
曦澤聞言渾身如遭電擊,他立刻轉身望向太后,急切道:「母后,祈夜已經說了皇貴妃沒事,母后為何不相信?」
太后蹙起眉頭,嚴詞回道:「她若沒有瘋。怎麼可能會說皇上將牡丹花戴在頭頂上?她若沒有瘋,剛剛為什麼要傷害敬酒的懿貴嬪,險些令皇嗣不保?她已經瘋言瘋語,甚至行兇傷人。這皇宮是天下高貴之所,豈能容一個瘋子撒野?」
曦澤大急:「母后息怒,這都是誤會,祈夜已經說了皇貴妃沒有問題,請母后不要相信眾妃的謠言!」
然而,此時此刻的太后哪裡還聽得進去一句勸:「神醫還沒有給皇貴妃診脈。如此輕易斷言,皇上怎可輕信?哀家又豈是好糊弄的!」
曦澤立刻回道:「那就請祈夜去給皇貴妃診脈!」
「不必了!」太后的拒絕來得太過急切,亦太過不容抗拒,「她如此行為,已經形同瘋癲,哪裡還用得著診脈?眾妃駭得齊齊請求哀家庇護,難道哀家也要視而不見嗎?皇上也視而不見嗎?皇貴妃當眾行兇乃人人皆視之行為,她言語混亂已是人人皆知之事,如此神志不清,若是再繼續留在後宮,那後宮何以安?若是她哪一日傷及皇上與皇嗣,那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這要是傳了出去,皇上的顏面又何在?皇上,哀家心知你一時接受不了,但你也要接受這事實,早做決斷才是!」
一連數問直逼之下,曦澤心頭已是大駭:「母后,皇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