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四喜走到祈夜帳中的時候,祈夜早就跟著阿奇上了山,四喜在帳中沒有尋到祈夜,很是苦惱,只得苦著臉快速回到君帳,如實向曦澤稟報:「皇上,神醫不在帳中,奴才找不到神醫!」
焦急萬分的曦澤聞言,對著四喜怒斥道:「你這個蠢貨,你在帳中找不到神醫,難道不知道去找夏尚書嗎?夏尚書一定知道神醫在哪,你快去!」
四喜聞言也覺得自己實在太蠢了,連忙一拍自己腦袋,哈著腰向曦澤道:「皇上說得對,奴才這就去尋夏尚書!」說完,就一溜煙走出了君帳。
四喜很快就找到了夏晚楓,向他詢問祈夜,只見夏晚楓急匆匆道:「祈夜在小河邊遇險了,我要帶人去救他!」說完,夏晚楓就像一陣風一樣,帶著奴僕離開了。
四喜聞得此訊,急的滿頭是汗,只好回去向曦澤稟報事情,在往君帳走的路上正好碰到魏子修,頓時大喜,趕忙道:「魏御醫,榮妃娘娘遇險危矣,你快隨奴才去施救吧!」
魏子修聞言一急,趕忙跟著四喜去了君帳,彼時,黃御醫還是沒有將雲傾頭上的血止住,魏子修見狀,很是擔心,趕忙向曦澤抱拳道:「皇上,榮妃娘娘昨日嗆水入肺,寒氣侵體,現下發著高燒,哪禁得起如此失血?娘娘情況危矣,既然黃御醫止不住血,那就讓微臣試試吧!
雲傾床邊的黃御醫聽得此言,眼風狠狠掃向魏子修,毫不客氣道:「魏御醫,你此話何意?我這不正在止血嗎,娘娘傷了大動脈,所以止得慢!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質疑本院判的醫術不成?!」說完他又用手捂住雲傾頭上的藥粉,仿佛在掩蓋什麼。
魏子修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底頓時起了疑,對著曦澤跪地抱拳道:「皇上,臣是榮妃娘娘的專職御醫。最是熟悉娘娘的體質,黃御醫初次接觸娘娘的身體,恐怕有些不了解,請皇上恩准臣給娘娘止血!」
黃御醫聞言。不等曦澤說話就急急道:「魏御醫,本醫是御醫院的院判,難道還止不住娘娘的血嗎?你不要在這裡添亂了,快退下!」
一旁早已亂了方寸的曦澤見兩人吵了起來,不禁大怒:「都給朕閉嘴!」
二人這才停止爭吵。
曦澤望著雲傾。萬分擔心,在看看黃御醫,又看看魏子修,已然沒有了對策,最後的理智告訴他,黃御醫止了半天血都沒有成功,是該換人了,於是他冷靜的下令道:「黃御醫,你先退下,魏子修。你來!」
有了曦澤的旨意,魏子修一把推走黃御醫,前來觀察雲傾,稍一辨別不禁勃然變色,那敷在雲傾頭上的藥粉根本就沒有止血的功效,再一診脈,雲傾的舊疾已經被誘發,剛才失血那麼多,情況大大的不妙,狂怒襲上心頭。他怒目望向黃御醫,責問道:「院判大人,你剛剛給娘娘吃了什麼?」
退到一邊的黃御醫無比鎮定道:「自然是診治娘娘的藥,魏子修。你突然插進來打斷我的救治,要是娘娘有什麼差池,你可要擔全責!」
一切居然是個局,來不及去責怪黃御醫了,魏子修即刻集中全部注意力給雲傾施救,終是使得雲傾轉危為安。魏子修向曦澤如實稟報道:「皇上。娘娘頭上的血已經止住了,暫時沒有危險了,不過……娘娘身體虛弱,所以還不能立刻醒來,但是,娘娘這一病來勢洶洶,引發了舊疾,情況很不樂觀!」
這一刻,在他踏進御醫院還不足半年的這一刻,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與院判對抗,既然雲傾最後已經沒事,他也不想惹事,所以,並沒有向曦澤揭發黃御醫。
曦澤聽得此言,略略安心,想到雲傾舊疾被引發,又深深蹙起眉宇,轉頭望向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四喜,又十分不耐的吼道:「四喜,朕不是讓你去請祈夜了嗎?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祈夜?你當的什麼差!」
四喜被吼得腿腳發軟,低著頭,回道:「神醫在小河邊遇險了,夏尚書已經領人去救了!」
曦澤一驚,竟然又有人謀害祈夜,不由地勃然大怒,對著四喜吼道:「誰這麼大膽,在朕的獵場還敢謀害朕的神醫,是不是他和他全族都不想活了,四喜,你剛才為什麼不早早稟報朕,還不快帶人去救祈夜!」說完,又狠狠踹了四喜一腳,四喜被踹地一個趔趄,急急出了君帳,剛走出君帳就碰到傅東帶著人從旁邊經過,向他詢問道:「